夏知页立刻知晓不是爸爸的声音,先是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算是认出明鸢后,因为想起了一些事情的他别扭地立刻躲回被子里面,不希望露出脆弱给明鸢看,“你走开。”
她才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了,而且AO有别!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被子露出一个小口,呼吸那股檀香带来的沉静。
“我可以帮你临时标记吗?”明鸢没有离开,反而朝前进了一步停下,“伯父看见你腺体上有抓痕,担心你伤害自己。”
“小页,如果你撑不下的话,伯母伯父打算把你送去医院让Alpha志愿者标记,不过这也需要你的同意。”
夏知页在被窝里的呼吸逐渐开始滚烫,又因为听见明鸢的话,颇为难受地嗯哼了一声表示不情愿和不舒服。
明鸢没有继续,只是让这一炷香烧得越发块,檀香的气息仿佛可以渗入被子。
夏知页天人交战的脑袋赶不上情热震震熏蒸大脑,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
明鸢听到了,也明白了,于是慢慢走进,“我尽量不碰你,小页。”
可是夏知页还是低估了临时标记的亲密程度。
明鸢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如同一阵邪风压倒了一片纤细野草般迅猛、猝不及防。
他背对着明鸢侧躺着,蜷起身体维持着安全感,此刻却也难抵此刻带有侵占意味的Alpha信息素如同雨丝入软土,顺理成章又让人心甘情愿。
微凉的指尖拨开遮挡的发丝,明鸢的指腹划过那几道划痕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结痂的伤痕和红肿发烫的腺体让明鸢心中充满酸胀感。
忽生的退意并非全然没有来由,在心里有个声音深深质问着明鸢,非要如此不可吗?保有朋友名分难道不是最优解吗?
可是此刻她舔舐腺体的舌尖替她做了回答,如果为了夏知页,一切有关她的,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所有忧虑犹豫都不重要。
她甚至都不惧此后夏知页觉得过于尴尬躲着她,疏远她,但此刻为了他平安度过敏感期,仅此而已。
犬齿还未刺破腺体,压迫红肿的刺痛先一步袭来,夏知页痛到发颤不止,视线模糊。
明鸢与他的手十指相握,“如果痛的话,紧紧握着我的手。”
犬齿尖中带钝,刺破腺体必须依靠快的惯性和力度的把握,明鸢轻捏两下夏知页的手作为提醒,随后便收紧下颌发力。
十指交缠没有暧昧的氛围,却在此刻紧闭缠绕贴合到让两人都生出一种错觉,他们原本就是相互缠绕的藤条,紧紧相依、永不分离是它们的宿命。
犬齿尖沾染着几滴血珠,但信息素的注入像是大雨倾盆让夏知页的烈火燎原扑灭。
但是檀香总像是一种熟悉的印记,让这次大雨多了几番久别重逢。
明鸢忍住抿着嘴不让自己以怜惜之名实行暧昧之吻,只敢用指腹轻擦腺体上的血迹。
身后的温暖的依靠渐渐抽离,夏知页下意识握紧手,呓语一句“鸢鸢,别走”,但抵挡不住疲倦困乏,陷入安眠。
明鸢背对着夏知页坐在床边整理衣服,一直持续不断提供安慰信息素,但此刻她内心的燥热让她不得己行动加速,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