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幻的快感中耳边传来细微的软语,大腿上冰冷的外套此刻像是亲密相贴还未互相传温的肌肤。
撞碎一切的是脑中升起的空白和完全遮盖了苦橙叶的膻腥。
明鸢侧身蜷起双腿,仿佛猝然失响的烟花为一切按下暂停键,但是在惋惜美好消失之前小腹传来的舒爽让她释放地喟叹了一声。
大腿下硌人的金属纽扣唤醒了她最后在幻想边缘的徘徊。
然而此刻昏沉的困意和酒意蒙昧着她的大脑做出的指令则是让她将口罩塞在了枕头下。
第二日洗漱间传来流水声的同时,那件牛仔外套和昨晚的睡裙也在滚筒洗衣机里被搅得翻来覆去。
只是那张白色口罩又再一次被遗忘在原处。
吧台上和未清洗的酒杯上干涸着红色的印迹,昨晚的种种都被明鸢顺理成章地归罪于酒醉。
只是她佯装坦然迎来的最意料之外的检验者—夏知页,准确来说是托着行李箱的夏知页。
坐在沙发上的夏知页皱了皱眉,让明鸢心中瞬间响起警铃,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她没有贴抑制贴。
只不过明鸢实在多虑,此刻她新换的睡衣充满着皂香,牙膏的薄荷气味和护肤品的香气早就将信息素的檀香木压在了最后。
下一秒夏知页摸了摸肚子,“我还没吃早饭呢,饿了。”
“好,那你先玩会儿手机。”明鸢已经迈步离开客厅,方向却是卧室而非厨房。
贴好抑制贴只能消除明鸢片刻的心虚,因为藏在枕头下的口罩,躺在洗衣机里的牛仔外套和睡衣都成为了她不可言说的忐忑来源。
而由此煎糊的鸡蛋和培根只能由她自己咽下。
“鸢鸢,我来你家借住两天。”吃完香嫩鸡蛋培根三明治的夏知页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和伯父伯母吵架了?”明鸢放下了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苦涩的口感和饥饿的腹感她选择后者。
“不是啊,”夏知页撇撇嘴,“就是他们两个老是说让我该谈恋爱的话,我出来躲躲。”
明鸢低头重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挺好的三个字到了嘴边,但想到可能惹夏知页生气后咽了回去,“你,那就住两天吧。但记得跟伯母伯父打个电话,不要让他们担心。”
夏知页将行李箱轻车熟路往客房拉去,“说了说了,走之前就跟他们说了。”
坐在餐厅里的明鸢还拿着那未吃完的三明治,听夏知页开始诉说,“其实他们也知道我烦了,又不好逼太紧,我出来住两天,彼此把这件事情暂缓,缓和缓和气氛,省得大家为这一件事从白天到晚上,最后剑拔弩张地还不是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