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夏群玉开门见山,“小页的病你知道了吧?”
明鸢神情凝重起来,“但小页说只是紊乱前兆。”
夏群玉排除了她的怀疑,但说出来一个更心惊的事实,“是前兆,但是因为小页体质原因,短期内不能用抑制剂,也就是说等到下一次敏感期的时候,只能……”
“只能被临时标记。”明鸢心沉了沉,她以为原本她可以慢慢来,有很多时间去慢慢靠近夏知页的心。
“可以注射Alpha腺体ye,但是需要匹配度90%以上,现在A市所有医院志愿者捐献的腺体ye中没有符合条件的,这个条件太苛刻了。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前者。”
夏群玉未言明的话对明鸢是一张通往捷径的通行证,让她的呼吸有些加重。
这一切的发展太出乎她的意料,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夏母来找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态度,只能克制着语气中的颤抖问出她自认为最关键的,“小页也同意吗?”。
夏群玉懂她的顾忌,“他爸今天早上跟他提了这个建议,可是似乎小页更在乎你们的友情,”随后顿了顿,拍了拍明鸢的胳膊,“可是,总不能关键的一步等着Omega来迈出吧。”
不,这不是一张卑鄙的通行证,而是带着长辈认可的邀约函。
“我和你伯父都认为,如果是你和小页携手共度此生,我们很放心。”
得到认可的明鸢当晚没有睡好,立刻请了假,在第二天一早去医院接明鸢出院。
她脑海里模拟了无数次场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能饭桌上不太合适,还是先和小页把所有事情聊出来,然后再跟伯母伯父说明情况。
夏知页在父母面前为了证明两人的“纯正”友谊,抬起脚揽住明鸢的脖子,“鸢鸢对我最好!鸢鸢是我最好的朋友!”
明鸢没有反驳,只是微笑以应。
然而她的内心却开始从昨晚的激动渐渐冷却,在此刻质变为一种迟疑。
尽管她已经在慢慢向夏知页传达自己的心意,周末会跟他约好出去玩,周内甚至有时候会给他送饭,约他晚上打球、慢跑,但是她还是会迟疑。
夏知页究竟是害羞于戳破这张窗户纸,还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这份心意。
又或者这句话是一种警告,对她即将要迈过朋友那条边界的警告。有的人就是这样,即使有好感,但是出于不想失去一个要好的朋友,而选择最终止步于朋友关系。
于是,明鸢原本打算坦白的话又偷偷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