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服务员笑得温和,照例问到:“请问您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她...”,林深顿了几秒,自己和她是什么关系呢?说来好笑,他原本准备今晚同她告白,可现在...连个可以联系她的方式都没有
他极力掩饰住失落的情绪,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说到:“我是她朋友。给她送点东西,联系不上她。”
了解到基本的情况的前台没有为难,点了点头回应:“好的,我帮您查一下。”
“不好意思哦,先生,我这边显示覃晚女士刚刚退房离开了。”
听到这话的林深垂下眼眸,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眼神变得黯然。
其实他早便料到了,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像被利刃刺穿,疼的难以呼吸。
人机似的回了句:“谢谢”后,便迈开腿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那间房间。
坐那那张熟悉的沙发上,口中甜得发腻的满煎糕此刻却索然无味。
直到周嘉煜的接连拨来的几通电话才将他拉回现实。
电话那头不知在做些什么,声音嘈杂,即便隔着电流,依旧能听到周嘉煜嗓音中掩藏不住的笑意。
“阿深,你那边什么情况啊。这都下午了,战况激烈啊。”
难以言说的滋味在胃里翻涌,林深沉默许久,略带几分自嘲的语气,无奈又苦涩的回答:“阿煜,她走了。”
轻佻的调笑声止步在嘴角,表情瞬间凝固,周嘉煜离开喧闹的人群特地寻了个僻静的地方。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林深此刻脑子里一团乱糟,一日之内心情急转直下,比过山车还来的刺激。
“行吧,我刚把那群小祖宗送到车站,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会和。”
这种情况,周嘉煜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别人他肯定轻飘飘说一句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对方是林深,脾气比牛还倔的林深。
刚准备挂断电话,离开车站时,他忽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形和覃晚一模一样,只不过距离太远还带着顶红色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人脸。
周嘉煜摘下墨镜,仔细看了两眼,朝电话那边说了句:“我好像看到她了,在厦城北站。”
听到这个话林深突然拔高了语调,拔腿便跑,朝对面抛下了句:“我马上过来。”,随后便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
——
厦城北站
在出租车上,林深随意买了张票。
当穿过人潮汹涌,一路狂奔进站,却在找到那个她可能在的检票口时,广播响起。
【各位旅客朋友你们好,开往南城的G3028次列车现在停止检票......】
世界骤然寂静无声,林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停车场。
与她的再遇好似梦一场,或许就像她当年说的那样,有缘无分又该如何勉强。
林深拉开车门,神色黯然。
“找到没?”,坐在驾驶位的周嘉煜放下手机,扭头问到。
对方沉默不语,答案显而易见。
看到他那副颓然的样子,周嘉煜长叹了一口气,发动车子。
——
抵达南城已经时已夜幕降临,一路奔波疲惫不堪,本准备打个车回家,却忽然接到了祁绮的电话。
【小妞,在哪呢?】,听着雀跃的声音,一定是按时下班了。
拖着个行李箱站在出站口覃晚累到有些发晕,耷拉着声回复:【高铁站,速来救驾。】
察觉到不对劲的祁绮立马掉转车头,蹙眉严肃问到:【怎么回事,你这声音,跟哪个老巫婆交换嗓子去了。】
【别贫了,快来,再慢些这个世界上就要失去一个伟大的植物学家了。】,覃晚坐在行李箱上,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回答。
祁绮被逗得勾唇轻笑,这小祖宗真是一刻不让她停歇,一边怼她一边默默踩油门加速。
在路边坐在行李箱上虽然看上去有些像“孤寡老人”,但看着城市环绕有序的立交桥,车水马龙,逐渐散去闷热气息的晚饭拂过发梢时,她却获得片刻宁静,望着远方默默出神。
"滴——"
一辆少女粉的奥迪A5停在面前,车窗缓缓落下,一个剪着利落短发的貌美女人探出头来。
只见那人红唇轻启:【上车,小妞!】
飘散的思绪被拉回原点,覃晚拖着那行李箱在后背箱放好后,拉开车门。
“怎么回事啊?玩的不开心啊。”,祁绮目视前方转动方向盘上了高架,轻踩油门。
副驾上的覃晚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望着窗外车流人海,喃喃道:“没有。”
她自己也还没理清思绪,也不知从何开口同祁绮说这件事。
见她不愿说,祁绮也没有勉强,按她一惯的性子,最多撑到家门口就会老实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