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娇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池融会问出这种话，来窥探她的私生活，她想搁置不理，但又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击退池融的好机会。

于是她坦然迎上池融的目光，语气决然，“自然。”

“那你喜欢他什么？”

表面上是问她喜欢原如川什么，实际上是问，原如川有什么比他做的更好的地方。

宋染娇的胸口瞬间布满闷气，她一直以为池融这个人成熟明晰，结果他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会陷入男人间的胜负欲。

当初的分手看似是她提的，但实际上真正率先说出放手的是池融自己，他的冷淡疏离他的不愿吐露，哪一个不是他的问题。

宋染娇冷冷地盯着池融的眸子，“我喜欢他的热烈，他的坦诚，喜欢他的知无不言，喜欢对我的悉心照顾，这些，都是同你不搭边的品质。”

池融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注意着她的呼吸起伏。

在她话语停下的瞬间，房间骤然沉默。

池融靠近她。

宋染娇下意识地往后撤，不料脊背靠到灯光按钮，房间瞬间暗下来。

视觉不明朗的条件下，炙热气息交织更为真切。

宋染娇能感知到池融俯身就近她的鼻尖，只要她略向前一寸，两人便可触碰。

池融维持着恰到好处的一寸距离，他触上宋染娇的指尖，声音低磁柔软，“我可以做的更好。”

话刚落耳，宋染娇心尖微颤。

她厌恶自己一下子涌上来的这种对池融尚存期待的情感。

庆幸的是理智最终压倒了这种情感。

“可不可以离我远点。”宋染娇的声音发着颤，呼吸有些破碎急促。

池融的动作僵住。

宋染娇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出来，，“池融，你放过我吧，我们早就分手了。”

“我想你只是习惯了我以前一直追着你，捧着你，所以现在见我有男友不习惯罢了。”

宋染娇也不知道今天的情绪如何就这样大起大伏。

或许是从见到写生模特是池融开始她就积累着脾气。

她不明白当初如此冷淡满不在乎利落接受分手的池融为何现在要一直纠缠着她。

灯光疏忽打开。

“宋老师！下课啦，我们……”

两名学生看着眼前的一幕说话声调陡然降了下来。

“这是……”

宋染娇马上用衣袖抹了抹眼睛，快步走出房间，“下课了就走吧。”

留下一脸错愕的学生。

盥洗室。

宋染娇长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理理发型，回过去原如川的未接电话。

“小原？”

“刚刚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我在往姐姐你上课的地方走。”

“嗯嗯刚刚忙，我马上下来。”

宋染娇走到教学楼大门口的时候正巧遇到原如川。

少年身上覆着薄薄的雪，看到她的那刻咧开嘴笑，露出两颗虎牙。

少年自然而然地牵住宋染娇的手，往校门口走。

宋染娇伸手，拍去落在少年身上的雪。

池融将好远远地看到这一幕。

情侣渐行渐远，只余他在原地。

他们原来如此亲昵。

-

晚餐的地点是原如川早就定好的。

在车最终停在一家餐厅的时候宋染娇不免有些怔神。

原如川没有注意到宋染娇的发愣，直接自己下了车就往前走，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自己的女友还在身后没有跟上。

宋染娇提醒过原如川这种细节，但他还是经常忘记。

推开熟悉的扇木门，通过一条长廊，应侍确认了预定信息后引导两人到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屋外飘着絮絮的雪，室内温暖，光线柔和，播放着的钢琴曲完美融合进了店内氛围。

入座后原如川立刻说，“这家店的评价很高。”

宋染娇恍惚了一下。

因为这句话她也对曾对别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