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实验是有人私自做的。银乌九死一生的被救了无数次才被推进监护病房苟延残喘。
好歹她知道了这波人是有分歧的,她分清了这两波人的人数。
银乌总感觉自己皮肤都溃烂了。
再一次见到那个白衣人,他就独自一个人站在她病床前。
银乌清楚他的级别恐怕很高。不然不会来去自如。
她太凄惨了,那双眼睛盛满了哀伤,她请他解开呼吸机。
“我是不是很丑?”
他以为他会听到她说想死之类的话,可她只问了一句关于容貌的事。
十几岁的女孩子,花儿一般的年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没有,很美。”
他伸手擦去她的眼泪,重新给她戴上呼吸机。
白衣人离开,银乌默默的在监护病房里休息,她的身体受损太严重了,只能通过长时间的睡眠来休整。
银乌伤好了又被送回那间房子。
在这个鬼地方她分不清时间,但她计算了一下,可能也到端午了。
果然。
端午那晚,藏在她玉竹里的王蛊躁动不安,银乌根本驱使不动它。
王蛊从玉竹里钻出来,飞出去绕了几圈后又飞了回来,落在了她心口的位置。
说不定今晚就是她的忌日了。
银乌突然想起蛊寨里对王蛊的描写。嗜血噬主。
只不过这几年王蛊都安安静静,没有作妖,她也就逐渐忘了此事,反而更重视每年端午弄晕她,在她心脏扎一个孔的人。
银乌突然皱着眉,死死的咬住牙齿。没有麻药,她硬生生的忍受着。
王蛊直接啃咬她的皮肉,想要破开洞往心脏里钻。
太疼了。
银乌咬得唇都破掉,血液从她嘴边潺潺的流下去,在脖子汇聚着,又一滴一滴打在手术台上,慢慢的越积越多。
监控她的人发现了问题,拉起警报跑来关押她的房间。
一群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开始检查。
最先过来的人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要用力掰开她的口腔。
银乌疼到眼睛都出现了一片虚影,抽搐着,咬牙也只是无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有松口的念头。
不知道谁掰开了她的口齿,立马有人塞进了一大团纱布,塞得满满当当,上下牙想合都合不上。
也有人查出了她心口突然出现的一团血肉模糊的伤口,仪器检查出是一只朱砂色的小虫在往她心脏里钻。
这群白衣人动作及快,一边打入麻药和镇静剂,另一边上手就操作着器械卡住了王蛊的继续深入,然后开始将它碾碎取出。
可是虫子太硬了,这群人只好将它挑了出来,并且立马动手对银乌进行手术。
药效发作后银乌便不再乱动。
心中倒是感慨自己这都死不了。
王蛊被赶出去还不停发疯,袭击了好几个人,但他们都穿着防护服,它根本毒不了,所以它又飞出了这间房间,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银乌再一次被这群白衣魔鬼从死亡线拉回来。
他们把之前银乌被抽的血输送进来,只为了稳定体征好进行手术。
危机时刻灵活行动。
这场手术太费心神。
有人把她口中的纱布取了出来,满纱布都是血。
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危险程度是再用力一分就需要缝针的程度了。
王蛊转了一圈又飞了回来,在银乌身边绕来绕去,想溜回玉竹里,但总被那群白衣人赶走。
就在有人想要射杀王蛊的时候,银乌顾不得酸痛的口齿,连忙开口。
“它和我的命绑在一起,它死我也会死。”
那人犹豫着,最终还是放下了袖珍的机关盒。
王蛊直直飞进了通风管道里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