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结束,宋娇娇和金明羽又带着丁晋昊出去玩了。
祁望舒和裴云策坐在桌前,审问着丁浩和男子。
丁浩仍然面无表情地坐着,一言不发。
男子看丁浩不准备说话,便主动开口介绍自己:“我是渡锦人,后来去了京城做生意。从小,我便与方海花青梅出马,两情相悦,两家还订了娃娃亲。我二人原计划百花节后就成亲。可不成想……那县丞竟直接把小花掳了走。”
说到难处,男子神情也气愤了起来:“我不服,本想去找他讨理,却被他派人追杀至此。”
裴云策冲祁望舒点了点头,他这几天收集县丞罪证,确实有一被强抢走的女子名叫方海花。
“那怎么称呼你呢?”
“就叫我……苏轲宇吧。”
“那你可知,这人问什么追杀你,他和那些官兵可不像是一伙的。”裴云策问。
丁浩此时也抬起了头,看向苏柯宇。
“哈哈,这我怎么会知道呢,说不定是那县丞在哪找的江湖杀手吧。”
苏柯宇说完这些,便不想再待在这了。
“多谢几位出手相助,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向我提,我苏某定当竭尽全力。若没什么事,在下便先告辞了。”
苏柯宇说完这些,便转身往外走了。
如今餐桌上只剩下丁浩一人有待审问。
“丁浩,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祁望舒不愿再叫他“藏叔”,他根本不配。怪不得化名“藏”,原来本意是“躲藏”。
“多谢几位悉心照顾我儿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儿子被他们抓了去作人质,可看到自己儿子和他们相处得这么和谐自然,他才相信了,她们确实无意拿自己儿子作为威胁自己的工具。
也是,她们既然能把金德志送进牢里,想来也就能发现丁晋昊的存在。若是没有他们的照顾,可能,丁晋昊早就没人照顾饿死了。
“我们照顾丁晋昊是因为他自己,不是因为你,你不用替他道谢。你也知道,我们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
祁望舒半点废话都不想听这个杀“父”仇人说。
“我姓丁,是京城丁家的丁。原本入朝为官十几载,被魏巍抓住了错处,上报给了皇帝。我们丁家一百八十七口人,全被杀了!当初,我怎么求魏巍,他都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凭什么?偏偏抓着我不放。”丁浩越说情绪越激动,双目赤红,充着血丝。“呵!杀了他,活该!”
“本就是你犯了错事,不反省自己,反而去埋怨正常履行自己职责的人。”裴云策听着这人谋害师父的理由,简直荒谬得可笑。
“那你为何陷害金家?”祁望舒虽然已经听金德志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却还想听听丁浩的口供。
“我要金德志的药,金德志要金家灭。”
他说的倒是和金德志所述一点不错。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大问题。
她师父魏巍曾和她说过,他住到渡锦城的小镇上,这件事实属高级机密,没什么人能知道,那……丁浩一个被抄了家的人,又是怎么知道魏巍的住址的?甚至比魏宰相住过去的时间还要早了几天。
这不对劲。
除非他背后有人指使,且那人位高权重。
“谁指使你的?”祁望舒一针见血地问道。
“啊?你听不见吗?老子那是在报私仇!没有人指使。”
丁浩却继续在装傻,在接下来的几个问题,丁浩都没有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罢了,此时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两人就把丁浩打晕,用绳子绑结实之后,扔进裴云策的房间。
裴云策拍了拍手上的灰,退出房门并把房间锁起来。
此时只有他们二人。
裴云策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他已经解释过他出现在那片森林的原因,可是却不知道,他们几人为什么会突然跑去森林。
这么想着,他也就问出了口。
“祁姐姐,我出现在那片森林是因为在追查县丞,那你们呢?怎么会出现在那片森林啊?”
祁望舒:“……”
祁望舒听到这个问题有些默了,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呀?”裴云策弯下腰,笑着注视祁望舒。
祁望舒一把把自己眼前突然放大的脸推开:“没什么。”
宋娇娇和金明羽、丁晋昊玩累了,便提前回来了。
她刚好听见了裴云策问出口的问题,就替祁望舒回答:“裴大哥,你这么多天不回来,也没有个消息,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们觉得老毛叔那里肯定知道得比我们多,就想着去老毛叔那里先打听打听情况,没想到你竟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