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冒汗:“就是,我们,那个,非婚内,不合法……”
“哦?”
“是不是啊!”
贺荣彦细细咀嚼,咽下食物后才慢条斯理道:“是也不是。”
“嗯?”
“最开始你和那位小伙伴调走是陈炜要收拾财务总和数据总,你们两个直接办事的小喽啰还在,可能被推出来当替罪羊,事情容易办轻。江觐只是在最终签发时确保你去了大客户部,在决策人眼里你或小伙伴谁去哪,无关要紧。”
“现在调来项目管理,虽然是江觐代表我操作,但是你在会上表现很好被我问了名字,也可能被理解为我在培养销售、数据方面的助手,当初江觐就是这么培养的。”
“只看这两件事,你可能有关系,也可能没有,但大概率有能力,下面的人大部分不会有色眼镜看你。”
松了口气,我嚼嚼松露虾,果然美味。
坏心眼的贺荣彦看我开心吃东西,又开口:“不过邱冰赵益怎么看你,不好说。”
我猝不及防地咳起来,抬头震惊看他。
贺荣彦笑意加深:“我打了招呼,让她们照顾下你。”
天杀的贺荣彦!我怒目圆睁,恨不得使出雷霆手段。
“你没去之前,知道他们加班到什么程度吗?如果不打招呼,你会累死在哪。我想锻炼你,不想害死你。”
“他们可能会猜测你是某位大股东的亲属,也可能认为你是我的”
说到这贺荣彦顿了顿,又道:“他们是聪明人,就算有猜测也不会说。”
“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万一,不用担心。”
说到这,他看向我我,眼神温柔缱绻,似有千言万语。
他好像有很多爱。
我侧过头,不敢和他对视。不要想,不要恋,我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工作顺利,情感平和,烂摊子都收拾好的时候,一封恨海情天外的讯息传来,是叶希音:“杨意你好,最近还忙吗?我想请你吃饭。”
这条简讯被发现于发出4小时后,已过最佳回复期。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窃喜?惶恐?疑惑?胆怯?都是,也都不是。诸多情感混杂,最终交汇为一句竭力表现轻松的回复:“还好,饭就不用请啦”
叶希音回的很快:“要的,有件事我想吃饭的时候告诉你。”
我有点疑惑:“什么事啊?”
“杨叔叔破产可能另有隐情。”
什么意思?!爸爸不是因为配置期货资不抵债破产吗?还能有什么隐情?!!
我盯着屏幕,急切询问:“什么意思??有什么隐情?”
“见面聊吧,明天中午12点,佩兰阁见,我定位子。”
然后不论我发什么,他都不再回复。
我呆坐在工位上,脑袋里一遍遍过爸爸去世前的一举一动,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发过的脾气。但无论怎么搅拌,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焦灼的情绪如影随形,一直到晚上睡觉我都神思不属。
贺荣彦发现了,点点我的额头:“今天怎么了?扣子都歪了。”
低头一看,胸口的一排扣子系串了3个,斜斜的扯着真丝,像钉在胸口的剑。
有点烦躁,我干脆胡乱揉搓几把,让所有扣子弹开,然后重重吐气。
“怎么了?”贺荣彦失笑,伸手过来,帮我一个个系上。
“没什么,开会太多,有点变态了”我推开他的手,身子往下缩,被子往上扯,整个人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贺荣彦还想说什么,我侧过身去,背对着他,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说:“困,我先睡了。”
不知道明天叶希音会告诉我什么,但想到最终是贺荣彦棋高一着成功收购爸爸的鼎荣,我有不好的预感。
修长的手落在耳侧,揉了揉变红的耳垂,贺荣彦没再追问,体贴地关灯,营造一片黑暗。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贺荣彦总是睡得很快。
一开始我怀着电视学来的知识,觉得霸总睡眠一定不好,还担心影响自己;没想到他每天日程排满,疲累累加,倒头就睡,倒是我容易影响他。
枕着枕头,我一遍遍劝自己:睡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睡吧,不要杞人忧天;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不知念了多久,我也散入黑暗,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