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如此。”宴明贤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好,爹再考虑考虑,如果可行,我就继续治病救人,给我家苓儿积福。”
哦耶,宴苓在内心给自己比了个耶,能忽悠一会就忽悠一会吧!
再说读医人怎么能说是忽悠呢?只能说是善意的谎言罢了,况且我也没有说错,系统也是让我治病救人,妙手回春才能给自己续命。
又解决了一个问题!
——
妆奁盒旁的面纱在月光下泛着点点星光,宴苓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
直到突然听到院子角落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宴苓起身,警觉的从妆奁盒子里拿出一只金钗。
宴府里并未养猫,下人们这个时候也回房休息,只能是贼人。
“来人,来人!”宴苓大喊,最先听到的是隔壁的檀香。
“小姐怎么了?”宴苓已经拆掉了发钗,往常小姐洗漱完不再会叫自己进来。
“有贼人!”宴苓继续大喊。
见檀香第一个进来,“你先保持安静,院子里可能进了贼人。我担心府兵没有听到,你悄悄地从旁门出去把府卫带来。”宴苓冷静的安排。
“这贼人先进了我的院子,若是劫财,我会把金银首饰都给他;若是劫色,我定叫他有来无回。”宴苓拿手帕将自己手里金钗绑在一起,防止待会冲突时被一把甩开。
“小姐……”檀香有些担心,不想离开。若是她在这里,起码还能帮小姐挡一会。
“你留在这也是死路一条,我先拖住他。也许他听到我们叫人就落荒而逃了呢?”宴苓将檀香推出去,给房门落了锁,吹灭了房内的蜡烛。
檀香着急地跺了跺脚,咬牙转身离开。
宴苓听到檀香离开的脚步声,拿着金钗躲在门后,这么大的房子安保这么差,真是的!
月光透过门窗,宴苓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成年男子身形。
宴苓握紧了手里的金钗,即使手心发汗也没有松开。
“宴苓,是我。”裴霁敲了敲房门,刚才听到宴苓大喊,应是害怕了。
“我是裴霁。”裴霁压低音量,由于房内烛火全灭,不知道宴苓在哪里,不敢大声喧哗。
宴苓隔着门窗,“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吓我一跳。”
这时府兵打着火把来了,光亮从不远处传来。宴苓打开一点门缝,伸手将裴霁拖了进来,握拳捶打他的肩膀。
裴霁任由她捶打,这次是自己冒昧了。宴苓怪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宴苓推开想要抱住她的裴霁,“若是让旁人知道堂堂首相居然翻墙闯女子闺房,指不定第二天就将你送入大理寺。”
“我只是想见你。”裴霁拆开宴苓右手的绑带,一手揽住宴苓的肩。
“我们今日才刚刚见面。”宴苓推开裴霁的手。
“小姐,可是有贼人硬闯?”府兵已到门外。
宴苓松开裴霁,清了清嗓子,“我刚才见到有身影又翻墙跳出去,应是被我喝退。”
宴苓故意捏住裴霁手臂上的肉,恶狠狠地盯住裴霁,“你们先搜查一番,若是没有发现就可以先回去了。”
“是,小姐。”府兵兵分三路在附近搜查,檀香敲了敲门,“小姐,要不要让我进去陪陪小姐。”
房门没有落锁,眼看檀香就要推门而入,裴霁的手从宴苓头上越过,一手按住门。
“你真是疯了!”宴苓骂不出别的,只能说一句疯。
裴霁也觉得自己疯,只是一会没有见到宴苓,就觉得浑身似火烧。
檀香推不开房门,“小姐?”
再不开门估计会让人起疑惑,宴苓推着裴霁进入内房,打开房门。站在正中间挡住檀香,“不早了,既然贼人已走,那大家就先回去休息。下次加大巡查力度就好。”
檀香伸着脖子往房内看,宴苓一手捂住了檀香的脸,“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事小姐会叫你的。”也不等檀香答应,反手就将门关上了,甚至还落了锁。
宴苓站在门后听外面的府兵都离开,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裴霁见宴苓的表情由担心到放松,唇角笑意分明。她担心我,担心我的名声!
点上蜡烛,宴苓才看清裴霁的衣着。暗紫锦袍,青靴玉冠,比平日多了几分潇洒与意气风发。
宴苓的眼神没有收敛,裴霁见了,嘴角勾起一抹斜笑,朝宴苓勾了勾手。
宴苓突然回神,还没有计较他擅闯她人闺阁,就被美男计蛊惑是怎么回事。宴苓咳嗽几声,冲淡尴尬的氛围。
故作严肃,“裴大人怎么回事,不给我一个解释吗?宴苓双手抱胸,斜斜地倚靠在门边。
裴霁只是盯着她,如一汪泉眼。
宴苓被盯得手脚发麻,“虽然是说想要见我,但也要走正规渠道……”宴苓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瞥到他越走越近,眼里的占有欲藏也藏不住。
“你干什么呢?我可要叫……”宴苓闭上眼睛,却发觉头上被什么东西戳了戳。
宴苓睁开眼,见裴霁站在面前,门咚她!眼睫毛根根分明,鼻梁高耸,听说鼻梁高的那方面的能力很强。
裴霁推着宴苓到铜镜前,“喜欢吗?”
喜欢什么?裴霁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这是能说的吗?宴苓的脸越来越红。
裴霁用手背抚过她的脸,“怎么这么烫?发钗你喜欢吗?”
“啊?发钗?”宴苓突然抬头看向发髻,是一支玉钗。
“对啊,发钗,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