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聆摇摇头,一声不吭的走开,对作者有些失望。
姜景焕没有在意慕羽聆的拒绝,跟上他的脚步,追问道:“慕羽聆,沈应阑给了你什么?”
慕羽聆挑了挑眉,他觉得姜景焕对他和沈应阑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关心了,想到这,慕羽聆有一点心虚,上帝视角来看,沈应阑到底是姜景焕的官配,所以现在的情况有点像是正宫在抓小三,慕羽聆是小三。
慕羽聆吞了口口水,与往常一样,说了句:“与你无关。”
“他对你可真好,在追你?还是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姜景焕已经不相信慕羽聆说的话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慕羽聆转头,看着姜景焕,问他。
见眼前人终于正眼看他了,姜景焕满意地继续卖关子,"没什么,我可有小道消息,沈应阑这段时间是在沈家干大事,野心雄厚,沈家主还没退位,就想掌权。"
“他们那些人为了夺权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真的不怕?”清润的声音绕在慕羽聆耳边,像是某种动物,慕羽聆想到了青蛇。
“怕什么?”慕羽聆十分疑惑,问他:"你那么关心沈应阑,你喜欢他?"
姜景焕一顿,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回复。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人。”
慕羽聆叹了口气,继续说:“他做任何事情都和你无关,而且也不曾伤害过你,你为什么对他的恶意这么大?”
“他是没对我做过什么,但不平等的阶级就是错误,他就该消失!”
姜景焕说的话让慕羽聆无法理解,好像有点逻辑,但好像也没有,像是为了家国大义,又像是为了一己私欲。
“你完全可以考虑退学的。”
“退学?我不会向他们低头的,也不会像你一样,心甘情愿去当什么跟班。”姜景焕没有退学的想法,在他看来,自己命中注定是要进入圣斯冠,要为平权付倾其所有。
"阶级的毒瘤一天不铲除,全帝国的公民都不会称心如意!"姜景焕拍着胸脯说。
在他看来,为了帝国安好倾尽所有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无论付出什么,尊严,骄傲,牺牲自己没关系,要为后来人争得一份平等才是无上重要的事情。
“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姜景焕。”
还好慕羽聆不知道姜景焕的想法,若是知道姜景焕会为平权付出自己的尊严,骄傲,他一定会发笑的,又没人问他要,不知道着急给谁。
看着慕羽聆淡淡的样子,姜景焕有些生气,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慕羽聆的支持,甚至连正眼都得不到,他明明是想为特招生这个群体好,为什么慕羽聆总是泼他冷水。
似乎自己每次和慕羽聆说话,都会被气的肺疼。
二人在路口分别,往南走,是金融院的羲和楼,北边,是艺术院的望舒楼,二人分别时没有互相告别,只是默不作声朝自己该去的地方走,很默契,也很冷淡。
画室里,慕羽聆端坐在画板前,身姿笔挺,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静物。今天的课程是临摹,眼前是一盆毫不起眼的小盆栽,看到它的瞬间,慕羽聆微微一怔,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隐隐觉得,似乎遗忘了什么东西。
盆中的花,朴素至极,仅有五片洁白的花瓣,排列得中规中矩,既无馥郁的香气,也没有独特的姿态,远不及圣斯冠路旁那些名贵娇艳的花卉。在艺术的世界里,这样的花朵太过平凡,难以吸引艺术家们的目光。
慕羽聆是个对绘画极为专注的人,课堂上思绪抛锚的情况少之又少,今天却破天荒地走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分心后,他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些杂乱的念头甩出脑海,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聚焦在小盆栽上,拿起画笔,依照老师讲授的专业技巧,开始认真勾勒盆栽的轮廓。
专心做某件事时,时间就会变得很快,下课铃声是很古朴的钟声,沉沉的,敲在慕羽聆心头,他收起画具,存在自己的柜子里,收拾好,就离开了教室。
“慕羽聆。”软软的声音在慕羽聆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