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辰指尖一顿,萧熙然眼睛一亮:“灵云姐姐熬了好几个晚上呢!连手指都扎破了......"
“熙然!”楚灵云耳尖泛红,慌忙打断她。
萧景辰望着那件狐裘,雪白的绒毛映着烛光,柔软得像是能融化漠北的风雪。她伸手接过,裘衣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楚灵云发间的木兰。
“多谢楚小姐”她声音微哑,指尖不经意擦过楚灵云的掌心,又迅速收回。
林清禹忽然轻笑一声:“景辰收了礼,怎么不请楚姑娘喝杯践行酒?”
萧景辰眸光一暗,却见楚灵云已经拿起酒壶,素手执盏,斟了杯温热的梨花酿递来:"愿殿下......早日凯旋。"
四目相对,萧景辰看见她眼底晃动的烛光,像是藏着千言万语。
她接过酒盏,指尖相触的瞬间,楚灵云在心里默想着殿下我等你回来
酒液入喉,甜中带涩。萧景辰垂眸,将空盏重重搁在案上,手垂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雕着云纹的羊脂玉佩——这是她在漠北最冷的夜里,用战功换来的。
萧熙然突然凑近,指尖戳了戳萧景辰的袖口,“哥哥,这里头藏着什么?”
林清禹意有所指道:"听闻漠北有种雪玉,触手生温,最宜......"他故意拖长声调,"赠予体寒之人。"
楚灵云正在整理狐裘的手一顿,耳尖蓦地红了。萧熙然眼睛亮晶晶地扑过去“师兄,真的吗?哥哥快让我看看”
林清禹意味深长道:“微臣只知道有些人啊,明明揣着信物想送人,偏要学那锯嘴葫芦”
萧景辰站起身来,袖中玉佩滑落半截,云纹上还刻着小小的"灵"字。
林清禹轻叹一声,拉着萧熙然往外走:“有些话,得让他们自己说。”
殿门关上的刹那,萧景辰终于颤抖着握住楚灵云的手,将玉佩放进她掌心,心里默想,等我回来,要是你能接受我的身份,我就堂堂正正地娶你,若是你接受不了,这个就当作送你的礼物
小风穿廊而过,林清禹提着药箱疾步前行,萧熙然小跑着追上他:“师兄,你方才给灵云姐姐的方子都有些什么啊?”
林清禹脚步一顿,阳光下眉目如画:“公主殿下,偷看太医配药可是大罪。”
“少唬人!”萧熙然拽住他的袖子
萧熙然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忽然踮脚凑近,温热的呼吸纠缠,“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林清禹耳尖泛红,却见少女向前跑着回眸一笑“漠北风沙大,记得帮我盯着哥哥的身体,师兄也要保重好自己”
第二日清晨,玄甲军如黑潮涌动,为首的白马上,萧景辰的银甲映着晨光,束发的红缨像一滴血坠在苍茫天地间。
“熙然别哭了”楚灵云替她拭泪,自己眼眶却也微微泛红了,马上的两人知道城墙上有两个人在注视着,回头看了一眼,十几日后的下午,大部队到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