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需要准备什么吗?
他现在要做什么?
……
看着进来的沈雾,卫晟突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而且这股预感伴随着沈雾的靠近愈演愈烈,直觉告诉他,之前脑子里的东西都是他有毛病。
果然想象这种东西和现实相差太远。
——
春日阳光明媚,沈漾本距京城已经很近,可莫绪川不知道犯什么毛病非要拉着他绕一段路,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出了问题,回去后定让阿雾给他好好看看。
沈漾有些无奈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莫绪川拉紧缰绳,让马儿的速度慢下来同沈漾持平,道:“别急,还没到你知道的时候呢。”
沈漾懒得与他争辩,这家伙老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么多年来他都习惯了。
两匹马儿在小道上奔跑,沈漾隐隐好似听到水声,之前在路上才陪他游过湖,难不成没过瘾?
随着距离愈来愈近,水声也越来越大,听着不像是湖,反倒像是……瀑布?
莫绪川在他前面,穿过狭小的树丛,豁然开朗。
脚下的山崖水汽弥漫,抬头一条银河般的瀑布贯穿天地,原来李白诗中的疑似银河落九天是真实纯在于世间,二人下马立于此处,沈漾抬头望向身后的男人,道:“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明明是疑问句,可沈漾的语气确是陈述句。
莫绪川对上自己爱人的眸子,笑道:“对啊,这次回去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那不得先玩个尽兴。”
见他笑,沈漾也跟着笑,他望着眼前这壮丽美景,道:“你是怎么发现这的?”
莫绪川摸摸沈漾的头,被沈漾拍掉捣乱的手,道:“我依稀记得是我十多岁的时候,那时我同父亲在南疆行商……”
南疆风沙大,十多岁的莫绪川一说话就要吃好几口沙子,气得他自闭般用围巾将自己整张脸蒙起来,莫多见儿子这般,嘲笑道:“这就怕了?一点也没有你爹我的风范。”刚说完就连吐好几口沙子。
莫绪川见父亲这样,不厚道的嘲笑,或许是动作幅度过大,莫绪川也吃进几口沙子。
刚吐完的父子俩一抬头便对上彼此的眸子,没忍住又开始笑,然后蹲到一旁一起吐沙子。
莫多蒙着脸,声音听着不是很真切,“儿子,你看那地上是不是躺着个人啊?”
莫绪川闻言看去,只见沙地中有个小小的鼓包,说像人,但他觉得其实更像坟。
莫绪川跑过去,双手扒拉着地上的沙,还真让他给挖出个人来。
“爹!里头是个人。”莫绪川探探鼻息,收回手,道:“爹,还活着,就是快死了。”
莫多对着莫绪川的脑门就是一下,道:“怎么说话的。”一把从莫绪川手里将人接过,背起。
没走多远,他们便找到一个山洞,终于有个庇护所不用在外面继续吃沙子。
莫多熟练生火,给儿子半路挖出来的男人喂几口水,便围着火堆又开始讲起他同妻子的爱情故事,莫绪川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他都能背下来。
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模模糊糊睁开眼,莫多最开始还打算他若死了便就地埋,没想到还能活过来。
黑衣男子看着面前两张好奇的面孔,借莫多的水壶又喝上几口,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莫绪川赶在莫多开口之前道:“不用谢不用谢,若是想报答的话,你给我推荐几个好玩的地就成。”
黑衣男子懵逼的眨眨眼,道:“我从小在南疆长大,还没出去过,并不知晓有什么好玩的地。”
莫绪川没得到想要的有些难过,叹口气,道:“行吧行吧,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莫绪川,这是我爹莫多,交个朋友呗。”
黑衣男子怔怔的望着莫绪川和善的笑,低头道:“我叫南铒。”
莫绪川露出一个开心的笑,道:“你好呀,南铒。”
南铒抿抿唇,像是思索很久才道:“我这里有份地图,我没去过,是祖上传下来的,我送给你吧,就当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南铒从衣服深处掏出被保护得很好的地图,递给莫绪川。
——
“这地图就这么来的?”沈漾道。
莫绪川无辜的扯扯嘴角,道:“你这是不信我?”
沈漾勾起嘴角,双臂揽上莫绪川的脖颈,调笑道:“我只是在想,谁家祖传的东西是一张美景地图?你也不怕是诓你的?”
莫绪川环住沈漾的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道:“这不是证明他没诓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