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越:“……不好用你就完了!买!”
【请在半个时辰内赶到集市,找到目标人物。目标人物:白胡老道】
图越:“我……我…..你……你真是个人才!现在怎么去?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去?”
…...
图越:“你说话啊!喂!喂!”
脑中声音彻底断了线,图越想着白白花出去的积分,又看了看堂下大眼瞪小眼的众人,又是咬咬牙。
吗的,又要丢人了。
“啊!肚子……茅房!本官要去茅房!”
众目睽睽之下,他弯着腰、捂着肚子,一路“哎呦哎呦”地逃了出去。
【警告…….】
系统才说了两个字就噤声了,许是对图越的行为也无奈了。
他连常服都来不及换,做贼一般从丞相府的后门溜了出去,循着脑中的记忆来到了集市。
一条长街,两侧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热热闹闹的叫卖声环绕着这条街。街上行人不多,大部分都在和商贩讨价还价,小部分的埋头赶路,都在忙自己的事,暂时没人注意到图越。
图越四处张望,想找到系统说的那个白胡老道,结果人没有找到,他却发现周围商贩的叫卖声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他向四周望去,发现原先或站或立,或笑或骂的人们全部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时间在此刻被按下了暂停键,而他是唯一幸免的人。
“测字算命,铁口直断,铜钱三文,消灾解难……”远处隐隐传来人声,图越顺着声音走过去,终于在一排商贩背后角落找到了那位白胡老道。
须发皆白,长至胸前,寿星眉,眼微闭,倒是很有江湖神棍的味道。
图越看了看不动的人群,心想这老先生应该是关键npc,不过这样随意暂停时间,不会让npc起疑吗?还是说……他看不见?
图越试探的伸手在老道眼前挥挥,果然没有反应,随即松一口气“这位……呃…道爷,我有问题想算算。”
那位老道没有动,只是伸手,像模像样的掐算,随后道:“你要找的,是一口水井,和一位青衣男子。”
图越:“对对对!大师你好准!还有呢?”
老道屡了屡胡须,继续道:“还有?还有什么啊。”
图越:“就是发生了什么事呀?还有那口井到底怎么了?还有那个青衣男子到底干什么了?还有……”
老道伸手制止图越继续问下去,随即眉头紧锁,狂屡胡须。突然他顿住了,紧接着睁开眼。
好纯的一双碧眼!图越怔住了,这双眼丝毫不见老态,仿若碧湖。
老道开口:“我说你这小兄弟怎么这么懒呢?人家都把线索给你了,那鬼天天给你托梦,就让你把线索连起来都不会,还天天不愿意承认有鬼,要哭着回家找妈妈。你以为你是什么明星大腕,请你来就是微笑挥手的?亏你还是做法事的,这都害怕。兄弟!醒醒吧,我们这是正经平台。”
图越:“……我靠!!!!!!!!”
老道:“哎哎,不要乱说脏话。你现在要干的事就是赶快想想有什么关键线索,连起来破案,任务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回家。”
图越:“你……你……你是干什么的?哪来的?”
老道曲起手指,狠狠给了他一记爆栗:“你怎么这么笨?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真是可怜我的徒弟,初出茅庐就遇见你这个笨蛋。”
图越:“徒弟……你指的是我脑子里面这个东西吗?啊?它是人啊……”
老道无语扶额:“对!他是人!他是实习生,心软搞不定你,我带他,所以他拜托我来客串。”
图越:“你的意思是我脑子里想的东西他都能看到吗?”
老道:“当然了,现在是21世纪,又不是原始社会,这些东西都是有后台监控的好嘛。不过你放心,一般人没空看这个东西,只是留个库存。”
随即上下扫视图越:“算了,看你可怜,不要再为难我徒弟了。我们有规定,不能泄露剧情,不过你想知道的事随便问这条街上的任何人都会告诉你的。知道了就赶快做任务,听见没?”
图越竟然有点羞愧,点点头:“知……知道了。”
老道又是在地下一阵乱摸,拿出了一个铁盒子,老神在在的说:“你等等,这是我从我妹家里拿的,叫什么……塔路牌?你抽三张,我给你算算。”
图越一边在心里吐槽这都叫什么事,一边还是乖乖听话的抽了三张。
牌被翻开放到桌面上,老道目光炯炯的盯着中间一张,随后脸上露出贱嗖嗖的微笑。图越上一次看见这样的微笑还是在小学。
图越:“?……大师……怎么了?”
老道:“你小子看不出来啊,以后还是个母仪天下的命。”
图越炸毛:“你……你胡说!我是男的!”
老道:“谁说男的就不能母仪天下了?不信你自己看嘛,这上面是不是写的皇后。”
图越定睛一看,还真是。于是他自闭了。
真的吗?他颤抖的视线缓缓向下移,落在了双腿之间。又伸出双手想切实感受一下。
老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你都信,你也太好骗了。行了,不废话了,我走了,你好好干啊。”
随即他的身下开始冒着白烟,不出三秒,他已经向火箭发射一般窜到半空。空气中只残留着半个“拜拜”。
图越呆呆的看着已经化为小点的老道,生平第一次认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病。
周围的商贩已经恢复如初,图越瞄准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叔,正欲开口。那大叔就如同开了自动追踪般转过身:“想当年张家还是从外地迁过来的,就是张家祖先带着他的妻子季氏一起来的。二人真是如胶似漆啊,那季氏也是如花似玉,整个将阳县都找不出比她还美的女子。还特别能干,是经商的好手。二人共同打理铺子,生意越来越好,最后就不见季氏的影子了。还以为是享清福去了,没想到就过了两年,她就死了,说是得病死的。结果这张家祖先立马就开始纳妾娶小。哎……真是。”
原来是这样吗?季氏,那就是我梦里的女子。
不过在梦里她不是病死的,是被张家祖先害死的。这和屋后的井有什么关系?
看来还得传四娃上堂,这次一定要好好审,看他的样子一定知道点什么。
这么想着,图越撞到了一位老妇,正要开口道歉,那老妇却开口道:“想当年张家还是从外地迁过来的……”
这……这是什么鬼?图越已经快被搞疯了,夹着尾巴抱头鼠窜般连忙逃离现场,生怕撞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