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又能坚持多久。”教务处的老师心中叹息,没有说话,只是向五条投以怜悯的目光。五条手里拿着新补办的教职工工牌,在教务处老师的视线和一些零碎的劝告中走出办公室,迈向自己教授的班级。
自从云雀弥恭毕业后,并盛中学的纪律急转直下,将近十年间也有一两个试图继承他意志的学生出现,但如他一样有执行力和威慑力的人寥寥无几,教职工被恶作剧的事情也常有出现,尤其是新来的教师,是被聚焦实施恶作剧的重灾区。
只是并盛中学的工资实在丰厚,这才留住了一些能够适应这种几乎是盛行弱肉强食法则的现代丛林的强悍教师,但也有新入职的年轻教师受不了频频离职。
当然,这些对于五条来说都是小儿科罢了,与咒灵的“恶作剧”对比,不涉及生死的捉弄都只是玩笑而已,不过作为一位好老师,五条不介意实施一些惩戒来矫正这些不听话的学生的人格。
只是他还没出手,座下的学生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都缩着脑袋,似乎知道他脾气不好,对他的提问也是有问必答,一节课下来,五条觉得比起自己带的弟子,这些学生已经是超乎寻常的乖巧了。
下了课的五条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形象地翘起脚,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离奇的事。
“是记忆出现问题了吗?”五条思忖。
他和银时应该是无根的浮萍,是时空中突然出现的缥缈幽魂,而如今却突然拥有了合法的身份、合法的居所,而自己对此毫无记忆,就像误入了无限月读世界的读者一般。
他把玩着新拿到的职工卡,职工卡的启用日期是今天,他没办法根据这个判定自己的入职时间,只是觉得它的样式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教务处的职工对他并不熟稔,对他就像前辈对后辈的告诫,这表示他入职并不久,如果真如传言那样,他教授的班级是学校最恶劣的班级,那么学生们的“乖巧”表现有可能是被教训过,而且这个教训的人极有可能是自己,或者是和自己非常相似的人。
“哟,去吃甜品吗?”
没等五条思考出什么结论,就被一道懒散的声音打断思绪。
银时身着蓝色衬衣,撑起一片饱满的胸肌,一件明黄色的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衣领前,手上还挂着一件半卷起来的白色外套,他随手将外套往工位上一搭,五条才发现这可能是一件长款白大褂。
从衣服上移开视线,便看见他带着方形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嘴里还叼着一根…以五条的了解,他觉得那也许是棒棒糖,虽然下一秒就从白色的棍子上冒出烟来。
五条想说什么,却只咽了咽口水,难得沉默了一下,才猛的起身,手搭在银时的肩膀上:“那就去吧,好久没吃甜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