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相信自己吗？真是我行我素。”银时小小惊讶了一下，他总以为五条悟是那种大义为先的家伙，没想到这家伙的任性起来更是不一般。

“被能说出「剑之所指就是我的国家」的家伙指责傲慢听起来有些好笑，彼此彼此吧。”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了不得的话。

“你在看着吗？那一天。”银时抚摸了一下刀柄上的「洞爷湖」刻字，“就像今天一样。”

“就像今天一样。”五条悟肯定，他甩了甩手腕，“放轻松嘛，不用这么戒备，只是看看将要同行与我的「同伴」是什么水平而已，毕竟谁都不愿意带个拖油瓶，对吧？”

“谁知道呢。”银时不置可否。

视线紧盯着桥下缠斗的两人，每一次碰撞与分离都让气氛变得纠缠，金木研隐隐占了上风。

有些时候战局总是当局者迷，只有回顾时才能反刍出点味道，然而决斗之时决计是无法明晰体会的，正如此时。

五条悟和银时已经看出金木研没有杀心，他只是想要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一场灵魂层次的对话，他瞄准的也不是五条悟所教授的「人类的弱点」（同时也是大部分喰种的弱点），而是瞄准了手臂、腿与脚踝，试图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我果然没有看错，那家伙很有战斗才能。”五条悟自言自语。

可惜性格软了些，不过无伤大雅，对五条悟而言，只要无惧战斗，无论什么样的性格都可以欣然接纳，毕竟本尊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五条悟像个无悲无喜的银月，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

银时也沉默下去。

这终究是不属于他们的世界，是属于别人的人生。

突然之间，处于“舞台”中央的金木研情绪迸发出来，银时握刀的手也一紧。

「我们……不，我……有错吗？想要活下去有错吗？只是想要再看一眼喜爱的东西……有错吗？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有错吗？！」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我想要改变——」

银时不擅长掌控别人外露的情绪，然而这种情绪外露正是五条悟熟悉的领域！愤怒、不安、欲望，这些负面情绪，对咒术师而言便是力量的存在，他交给金木的，正是通过情绪来控制力量。

“没关系，尚可以控制。”五条悟安抚银时，开始转移起话题，“你不好奇为什么那天我会在那里吗？”

没等银时说出装傻充愣的话，五条悟继续道：“手机。”

银时愣了一下，“手机？哦，简讯……”他模糊忆起有一个手机重症患者的人，无时无刻不再让别人回复他的简讯。

五条悟嗤笑出声，手臂离开距离自己较近的左肩，而是环过脖颈搭上右肩，“有时候真的觉得，你还挺可爱的。”

明明知道如何电视购物（洞爷湖就是电视购物的产物，不过送达时恰巧被五条悟扣下），却不怎么会用手机，给他触屏手机时以为是块砖头，给他翻盖手机也只会用简讯。

不过这种矛盾感也正是吸引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