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瞪了银时一眼,却没有管他,而是拉起少女就走,临走前还将他反锁在了小房间里。
银时不满地嚷嚷,对她粗鲁的行为表示抗议:“喂老太婆!你干什么?!阿银我可是良好市民啊!”
只可惜外面的人没有理他,拉门把他们隔绝开来,银时也没办法窥见外面人的表情,银时隐隐约约听见细碎的音节,饶是他伸长耳朵,趴在门上也只能勉强听见几个词。
“…店…甜…死……”
“外乡人……复仇……”
仿佛有人耳语,模模糊糊的却不让人听清,银时本来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却抵不过关门时从门缝中漏出的那个让他有些在意的单词——“甜品店”。
或许是听错,或许是相近的词,但是在心头不断扩大不祥的预感却让银时不得不在意起来。他对危险的预感一向准确,那种疑似野兽的敏锐直觉曾让朝夕相处的高杉晋助也为之称道。
名为不安的情绪驱使着他,银时焦躁地往腰间一抓,骤然一空的感觉使得他心里一紧,这才想起手里已经没有了武器,不管是别在腰间的长刀还是那把细细的僧杖。
门里已经完全听不见门外的声响,想必是已经走远,拉门的外锁意外的紧实,任凭银时怎么推拉敲打也纹丝不动。
“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银时咬紧牙关,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逃离”的念头,他面无表情地靠坐在拉门上,姿势松松垮垮的,看似彻底放松了,眼神却不住地游离在狭窄的和室里,沉下心来观察起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来。
和室唯一的光线来源便是身后的拉门,门紧闭的情况下使得眼前昏暗无比,明明应当处于晨午之间,他却仿佛置身于傍晚,内部的装修也简陋无比,除了榻榻米之外只有璧上的小型神龛和放置着香炉的方桌。
没有其他出口,甚至连个透气的洞口都没有,当然也没有什么尖锐的器物。
“可恶!”银时紧了紧拳头狠狠凿在地板上,良久才又妥协似的松开。
不多时,银时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饿了。
昨天中午到今天,他只吃了一个和菓子,甚至这种食物只能称为点心,还有人认为它只能作为糖果,自然是没法果腹的。
不知过了多久,透光的门暗了下来,透出一个人型的影子。
“吃饭!我有事要问你!”门外的人恶狠狠的恐吓,“外乡人!”
银时的脸色黑沉沉的,他听到了老妪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听到了唯一的机会,唯一离开这里回到店子里一探究竟的机会。
他握紧包袱,几乎是在拉门打开的一瞬间,不过一个小缝隙,银时便卡着缝隙猛地拉开门,如炮弹一般冲了出去,撞得门口的老妪一翻,坐在了木质地板上,盘子上的食物也散落在地。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