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霍格沃茨礼堂宽敞的地面上,映射出斑斓的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南瓜汁的香甜与烤面包的焦香,学生们的笑声和谈话声此起彼伏,奏响了新一天的序曲。
你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旁,盘子里是一片涂了果酱的吐司,手边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南瓜汁。
周围的同学正热烈地讨论着最新的《预言家日报》,话题自然离不开关于哈利·波特的那些所谓“惊天爆料”。
你低头咬了一口吐司,没有参与讨论。
偶尔有同学转头看向你,你只是抬起头,礼貌地微笑点头,随后继续低头吃着早餐。
实际上,你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那些报道。那些文字充满了恶意与夸张,而你对哈利·波特的印象却完全不同。
你又回忆起哈利跪在塞德里克身旁——双眼失去光彩,声音无法掩饰痛苦的模样。以及在以前课堂上,他和格兰芬多的好友们嬉笑打闹的模样。
这些画面深深地刻在你的脑海里,每每想起,都让你无法将他与那些报道的描述对上号。
礼堂的学生们陆续离开,朝各自的教室走去。
你抿了最后一口南瓜汁后,拿上书包,转身走向了通往魔咒课的走廊。
迈着缓慢的步子,你抬起头,看见一群斯莱特林学生迎面而来。走在最前面的人,是那位耀眼又令人不快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胸前银绿色的级长徽章在晨光下闪闪发光,自信与冷漠早就成了他刻在脸上的标志。
克拉布和高尔一左一右地跟着他,潘西·帕金森的身影稍稍落后几步。
你的步伐不由得慢了下来,本能地往走廊边靠了靠,希望能将自己隐于阴影中。
德拉科此刻显然心情不错。
他正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正大声念着其中对哈利的报道,语气轻佻,还夹杂着几句刻意的夸张。
“不知道今天的报道是哪个天才写的,真该给他颁个最佳创作奖!”
克拉布和高尔立刻发出低沉的笑声,像是被触动了某种开关一般。潘西轻轻翻了个白眼,但并没有打断德拉科的自娱自乐。
但不幸的是,德拉科的目光在环视时突然停住,落在了你的身上。
他的眼神微微一顿,停留在你那抹显眼的蜜黄色校袍上,像捕捉到某种鲜活的猎物。
这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似乎挑动了德拉科的情绪,像是一道无意间闯入他视线的违和感,于是他走上前,挡住了你的去路——
“看,这不是赫奇帕奇的莎菲克吗?”
他刻意加重了你的姓氏,语气里的戏弄与轻蔑交织,仿佛宣告着你的渺小。
克拉布和高尔迅速站到了他的两侧,形成一个明显的包围之势。
你猛地一怔,脚步僵在原地。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如针刺一般扎进你的耳朵。你下意识地抬起头,与他的目光对上。
你从未料到,德拉科·马尔福会主动和你说话。毕竟,就算你们曾经有很多次在学校走廊里擦肩而过——他也从来没有——甚至不可能和你打招呼。
你怔怔地看着他,记忆猛然翻涌,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也是在这样的走廊里,你抱着书,低头匆匆而行。
而德拉科就站在那里,用他惯有的居高临下的眼神扫过你,那一瞬间,你感到无比渺小和无助。
这一次,唯一的不同是——他叫了你的家族姓氏。那直白的针对性让你本能地往后退缩了。
“有什么事?……马尔福。”
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语尾的不自觉上扬还是暴露了你的紧张。
德拉科扬了扬眉,他仿佛从你的紧张中捕捉到了一种特殊的乐趣,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满足感。
这是你们第一次真正互相称呼对方。
不过你还来不及察觉到这其中情绪的微妙变化,下一秒,他突然伸手,一把夺过了你怀里的课本。
你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那一瞬间,你感到强烈的既视感。一秒的愣神后,你猛地伸手,试图抓住他高举的课本。
“你干什么?还给我!”你的声音不似当初,这回因愤怒而提高了几分,手也下意识地伸出去试图夺回课本。
“你的书,我没收了,这是级长的……随机抽查。”德拉科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刻意咬重了“级长”二字,仿佛在强调自己的权威。
“下课以后可以吗?不然我下一节课没有课本用了。”你试图冷静下来,为自己争取些许希望。
德拉科嗤笑一声,似乎觉得你太过于天真。“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吧?”
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因为他的挑衅而失控。
“……好吧,那我可以走了吗?”
你的妥协让德拉科微微一愣,但很快,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愈发确信,你只是他心里所想的,一个无趣又软弱的女孩。
“你知道吗,如果我那晚知道你是赫奇帕奇的蠢姑娘,我根本就不会和你说话。”
这不一定是事实,但德拉科深知自己话语的分量。他有意将这些冷嘲热讽像利箭一样精准地射向你,因为他清楚,这些话能戳中你的痛点。
从你的沉默中,他嗅到了无力反击的无助感,而这种掌控局势的快感,是他一直以来熟悉且享受的。
德拉科的羞辱让你的脸涨的通红。
你张了张嘴,内心有无数句话想要反驳,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你不是一个喜欢将事情复杂化的人。
从小你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在被冒犯时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
但是此刻,你的心脏仿佛被拉扯成了两半,一半是升腾的愤怒,另一半却是深深的无力感
想到你的家族——
那个对和平与低调无比执着的家族——
和德拉科·马尔福那个傲慢、挑衅而矛盾的本性,以及曾经种种来自外界的压迫,你心中那燃起的火苗总是被它们无形的压力浇灭。
见你没反应,德拉科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仿佛捕捉到了猎物挣扎的最后一幕。
他越说越起劲,语调里那种带刺的轻蔑愈发浓重。
“你知道吗,莎菲克,像你这样的人,简直……”德拉科顿了顿,像是在故意寻找更刺痛的词语:“无聊至极。”
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胸前的徽章微微闪动,像是刻意昭示着他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低着头、独来独往,藏在自己的小壳里,就像一只没用的小鼹鼠,你简直就是纯血家族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