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妻善逸身上的伤除了最后富冈义勇那一脚之外,基本都是之前自己造成的。
被埋在地下的人也迅速被救了出来,除了摔伤之外,只有一个年龄最小的孩子有些惊吓过度。
这种遭遇群鬼袭击却没有一个人不幸身亡的情况正常吗?当然不正常!不止桑岛慈悟郎觉得不正常,富冈义勇也觉得不正常。
水柱狐疑的眼神从聚集在一起的每个人身上扫过,试图找到他们幸存下来的原因。
几乎每个被他盯过的人都忍不住汗毛倒竖。
哇啊啊啊!!!柱真的又厉害又可怕啊!
桑岛慈悟郎拄着拐杖走过来,问:“你在怀疑什么?这些孩子都是我亲眼看着的,没有问题。”
富冈义勇:“你们没有全员存活的能力。”
他说话向来直截了当、不加修饰,不够委婉的结果就是引来一片怒目以对。
虽然道理确实没错,但语言的艺术有时候也不容忽视。
老爷子眉头一拧,正想开口,被一旁没怎么说话的面具少年抢了先。
“我大概知道原因。”锖兔说。
“哦?”桑岛慈悟郎打量着在他看来水之呼吸造诣并不在现任水柱富冈义勇之下的少年,“你是店铺的人?”
产屋敷耀哉当然对他们提过新合作者的主要特征,正是为了像现在这样,避免偶遇的时候因为不分敌我误事。
“正是。”锖兔压低嗓子应了一声,“守夜的人身上是不是带着卡……御守?”
富冈义勇视线在少年的面具上停留了两秒,转向桃山的培育师。后者也在记忆中扒出了这件事,然后在一个躺担架的受伤队员身上摸出沾了些血的御守。
“你是说这个?”
锖兔接过来将其拆开,里面是一张印着栗子似的毛球图案的卡片。
富冈义勇见过,也知道这卡片的来处,但桑岛慈悟郎还是第一次知道御守中装的原来是这个。
单看不容易察觉,锖兔从自己的衣服内也抽出一张青白色龙形怪兽的卡片,两张放在一起对比之后,很容易发现了两者的不同之处。
桑岛慈悟郎凑近看了看,又拉开距离瞅:“你这一张好像要更……亮一些?”
所谓的“亮”并不是指卡片真的在发光,而是在月光下能看出表面有一层氤氲的光晕流转,另一张的光晕已经黯淡到几近消失。
“因为我的还没被触发过。”锖兔将自己这张卡收起来,另一张放回御守中,还给桑岛慈悟郎,“虽然现在已经失去作用了,但您还是暂时先收着吧,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再统一处理。”
桑岛慈悟郎已然明白,原来这卡做成的御守是真有奇效,听这话的意思还是店铺拿出来的,他动了动嘴:“谢谢。”
锖兔摇摇头:“这东西作用不是特别大,只有关键时候会自动触发,也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店长没有特意强调它的效用。放在身上能挡一挡自然是好,但也不能全指望它。”
桑岛慈悟郎:“这是当然。”
这种东西哪怕效用只有一次,也很了不起了!那位店长究竟是什么来历!
富冈义勇却又说:“但是应该只有守夜的剑士身上带了御守,其他人呢?”
锖兔被这双熟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这个啊……我想是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没有出面的人吧!”
“啊?”富冈义勇发出疑惑的声音,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是奈落。”
锖兔无奈地点点头。这里的三个人,除了他自己,另外两个可以说都是奈落受害者。
义勇被奈落直接锤过,桑岛老爷子则是在奈落对付上弦之伍·玉壶的时候被毒波及过,虽然也因此没被玉壶当场杀害,但如果当时医疗队速度再慢一点,人也是真没了。
这种情况下,奈落应该不会……
但锖兔对奈落的认知显然还不够,随着鞋底接触草地的沙沙声,有着海藻般长发的男人从屋后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只鸟。
“奈落。”富冈义勇对这个非人类依旧十分警惕,并不止是因为当初的一场战斗或是种族原因,而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身带给人的危险感觉。
对于杂货店同样不是人类的那几个店员,他就没有这样一见面就仿佛汗毛倒竖的感觉。
奈落的视线在几人身边的空地上扫了一眼,又在锖兔与富冈义勇的身上游移了一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引来肉粉色头发的少年不快的皱眉。
听说这家伙也能看见灵魂了,仗着别人不知情就肆意探知隐私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