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爱冷绛,但他死了。”
徐丰年眼里涌上冷意,甩手一挥,“不好意思,我接受不了像你这样道德感低下的人当学生。”
沈霜心中冷笑,面上还是可怜姿色,声音里都有了抽噎,“老师,您也要离开我吗?”
一滴眼泪从眼尾落下,晶莹的泪痕竟有了钻石的璀璨夺目。
徐丰年的怒气一消而散,被心疼取代,一伸手把沈霜捞进怀里,拇指揩去他睫毛残留的泪,红颜料被涂在眼尾上,顾盼生姿的潋滟。
怎么能怪沈霜呢?
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不懂事不是正常吗?
“别哭了,不会的。”徐丰年截然不同的态度狠狠打自己的脸,“我说气话,你别信。”
“我只是气你不爱惜自己。没关系的,可以慢慢来。”
是啊,可以慢慢来。
沈霜又不爱冷缪,只是因为冷缪和冷绛相似,年轻人的爱恨浓烈,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还占了个老师的名头,可以徐徐图之。
徐丰年在七色土画了一张沈霜的肖像,两人随意进了家路边餐厅,并不高大上,更接地气一些。
沈霜穿着件刺绣短袖,搭配蓝紫色短裤,一双细白的腿笔直,带着薄薄肌肉,耳侧的水母耳坠落下宝石的流苏,贴着脸侧,夺目极了。
他站在毛里求斯的傍晚,身后是橙红色日落的海,冲徐丰年挥手,满满的少年气迎面而来,“老师再见。”
徐丰年克制地“嗯”一声,“再见。”
他看着沈霜坐上敞篷车,留下车尾气,潇洒离开。
徒留自己心脏失了序。
沈霜半眯着眼,所有的情绪烟一样散开,只剩下漆黑的空,像蛇一样。
冷邈来的很突然,近晚上十点,距他离开才短短三天,冷缪没料到哥哥会会来的如此急不可耐,此刻还在公司里加班。
对于空房里的小嫂和大哥的暧昧情事全然不知情。
祖母绿胸针夹在指尖把玩,冷邈目光冷静地望着进门的沈霜,有不明觉厉的冷冽,“玩的开心吗?”
那模样简直像发现妻子出轨的妒夫,拿出了正宫容忍的架势。
“您监视我。”沈霜含着笑,“可以再光明正大一些,不要让那些人偷偷摸摸的。”
冷邈不置可否,避开话题,“徐丰年很好玩弄吧?”
几句话就被哄得和傻子一样,交出举荐信,送沈霜登上更高的台阶。
“您也一样呀。”沈霜语气很软,字词却挑衅至极。
“你要的胸针。”冷缪简言意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霜霜,坐过来。”
“哥哥,”沈霜走过去,接过胸针放在桌上,翘着腿坐在冷邈的腿上,像恃宠而骄的猫,“留下来吗?”
冷邈抬起手,轻贴着沈霜的脖颈,似是衡量,不需要用多大力气,脆弱的脖颈就会被拧断。
沈霜顺从地抬头,白皙脖颈拉长,像引颈待戮的天鹅,纯然的脸像觉察不到危险。
“你究竟想做什么?”冷缪用了点力气。
脖颈感觉到阻滞,沈霜放缓了呼吸,不回应,只重复问:“您要留下来吗?”
“现在回去还有最晚的航班,选择权在您。”
明晃晃的陷阱,捕兽夹就在眼前,毫不遮掩,只要靠近,就会被崭新的夹子捕获。
“我刚上飞机,冷绛就死而复活,堂而皇之进入公司。”冷邈阴沉着脸,眼神是阴鸷的,“你要我不顾公司安危,留在这里,你能拿出什么筹码?”
沈霜笑得热烈,抬手勾上冷邈的脖颈,舌尖舔舐着耳廓,激起战栗,燥热在体内席卷,温热的吐息落在耳畔。
“听自己三弟和二弟妹的墙角,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