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陆鹤闲叫我,“如果你困,现在可以休息一下。半个小时以后到机场转机,等一下我们先去医院。”
然后他继续宣布:“去完医院以后,你和我回玉兰陵。”
我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不再去想那枚戒指,也有话要问陆鹤闲,纠结了几秒,选择了一个比较和缓的措辞方式,问他:“那个……那个以后十天吃避孕药还有效吗?”
陆鹤闲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很深地吸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说:“……我们去问医生。”
他又忍不住似的,把我的手抓起来,掌心贴到他的脸颊。陆鹤闲的脸颊很凉,他克制地亲我的手心,其实只是用嘴唇一遍一遍地贴近又松开。
我很无奈地叫他:“哥,这样很痒。”
陆鹤闲于是只是紧贴,半张脸贴在我的手里,似乎是在通过体温感知我的存在,确定眼前这个陆绪是真实的。
我没大没小地趁机捏了捏,他终于松开我,呼噜了一把我的头发作为报复,说:“以后出门记得带人一起,记住了吗?”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陆鹤闲没有盘问我这十天的任何细节,什么都没有问。
他只是坐到了我身边,肩膀和我靠在一起,拿毯子盖到我腿上,把我安顿好以后,像是终于松懈下来,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于是我也没再说话,把他的头摆到我肩膀上,想让他休息地舒服一点。
我并没有任何睡意,在他睡着以后又把右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那枚戒指。
设计简约,但是美丽和昂贵都毋庸置疑。
是落在口袋里,还是留给我的?
我带着好奇,试戴了一下,食指中指都带不进去,小指又太大,我最后才去试无名指。
戴进去了,但是圈的很紧,用了些力气才拔出来。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隐隐有了猜测,决定暂时把它留下。
左边的口袋里,放着陈谨忱刚才递给我的备用手机。我插上他给我的电话卡,把手机开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卡顿到发烫,无数新消息新邮件涌进来。
我失踪的消息并没有传播开,朋友的消息我挑了一些回复,然后开始逐条看牵挂很久的工作邮件,确定公司没有因为我的短暂消失而出现巨大的纰漏或者不可挽回的损失。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我把陆鹤闲叫醒,上了他安排的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