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试验和改进,终于做出了一对简易的马镫。
带着马镫来到骑射场,迫不及待地将其安装在马身上。
当她骑上马,脚踩进马镫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她可以更加稳定地坐在马背上,双腿也有了着力点,无论是奔跑还是射箭,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霍去病看到刘昭的新发明,眼中满是惊喜与赞叹。
他也骑上马,体验了一番,同样觉得效果显著。
两人骑着装有马镫的马,在骑射场上尽情驰骋,引来了其他骑手的侧目。
很快,马镫的作用就被大家所认可,卫青和汉武帝得知后,也对刘昭的发明赞赏有加。
从此,马镫逐渐在军中推广开来,大大提升了骑兵的战斗力,而刘昭也因为这个发明得到了汉武帝青睐。
……
未央宫的殿内烛火摇曳,光影明灭。
彼时的后宫之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陈皇后虽已失势被废,但她留下的势力余波仍在。
而卫子夫虽贵为皇后,且深得汉武帝宠爱,又育有太子刘据,但仍有不少嫔妃觊觎她的后位,时常在暗中耍些小手段,企图打压卫氏一族的势力。
不久后,宫廷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丝竹悠扬,歌舞升平。
身着玄色龙袍的汉武帝,头戴华丽冕旒,端坐在主位之上。
那玄色衣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势威严,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帝王的睿智与霸气,不怒自威。
此前得到陛下召见旨意的刘昭,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她精心挑选了一袭月白色的华服,上面绣着雅致的玉兰花纹,清新淡雅。
发髻上插着一支莹润的白玉簪,略施粉黛,整个人出落得愈发温婉而不失端庄。
刘昭莲步轻移,踏入宴会大殿,只见殿内金碧辉煌,群臣与皇室宗亲们皆已就座。
她定了定神,款步走到汉武帝面前,盈盈下拜,声音清脆而沉稳:“臣女刘昭,拜见陛下。”
刘昭,一袭月白衣袂,恰似流云轻拂,垂首恭谨地立于汉武帝御前。
汉武帝“朕的好侄女啊,进宫月余,朕一直忙于朝政,今日才有机会和你叙旧,眉眼如画像极了嫂嫂。”
皇后接过侍女的筷子,莞莞一笑,为汉武帝布菜“陛下,日理万机,要以龙体为重。昭儿,在宫中学了些医术,改日说不定可以,帮陛下分忧一二。”
汉武帝自是知晓这是皇后想要两人多接触接触,帝王家亲疏本就异于寻常人家,他的子女还没有一个外甥霍去病来的合心意。
“哦?那昭儿,讲一讲你认为的,最近发生的时疫怎么防更有妥帖。按你想的来,不用担心太医那帮老家伙。”
稚嫩的她,声音虽带着几分怯意,却有条不紊地阐述着对太医署防治时疫的见解。
随后看了一眼皇后,见准许后,又细细禀明,该如何以针灸之术舒缓陛下因连日伏案而复发的肩颈旧疾,字字句句皆不离医道。
汉武帝微微皱眉,指节轻叩着案几,锐利的目光扫向席间诸位重臣,缓缓开口:“诸卿以为,朕这小侄女才学如何?”
“刘姑娘小小年纪便有这般仁心与才学,实乃陛下洪福!”
王太常急忙抢先起身,手中玉笏板在掌心灵活转动,脸上堆满笑意,“昔年扁鹊见蔡桓公,尚需‘望闻问切’,如今我大汉宫中竟有如此聪慧灵秀的小才女,能对医理有这般见地,实是难得。陛下有此佳侄,实乃大汉之幸!”
他拖长了尾音,语气中满是谄媚。
这时,席间忽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
赵太仆捋着灰白长须,慢悠悠地接口:“岂止是医理方面?老臣听闻,刘姑娘为皇后娘娘调理头风之症时,连椒房殿的熏香配方都反复改了七八回。如此玲珑心思……”
他忽地一顿,袖中滑出一卷竹简,眼神闪烁,“倒叫老臣想起《管子》中一言:‘工于内者,必拙于外’啊。”
刹那间,殿内金樽碰撞之声陡然停歇。卫青握着青铜酒爵,手背上青筋微凸。
皇后卫子夫面上笑意未改。
刘昭只觉掌心沁出冷汗,小脸煞白。
那竹简正翻在《轻重甲》篇,其上字句讲的是如何遏制豪强坐大,赵太仆这番话分明意有所指。
“陛下,”
李延年之弟突然离席,重重叩拜在地,
他抬眸,眸光如淬毒匕首般锐利,“臣近日读《史记》,常想起高皇帝时的戚夫人。当年,又有谁能料到,一支楚舞竟能惑乱圣心?”
汉武帝忽地朗声大笑,冕旒上十二旒玉珠随之乱颤。
“好个引经据典!”
他抬手示意刘昭近前,却又猛地将犀角杯重重顿在案上,吓得刘昭身子一颤。
“拟诏:刘昭,进言防治时疫之法、调理朕旧疾有方,朕念她是朕侄女,特赐号‘永宁郡主’,另赏南海珍珠十斛。”
宴会散后,皇上身边的常侍找到刘昭,说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