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了许久,如今除夕好不容易有机会跟自己单独相处。
下面人自然不会无趣反驳他话。
打量他几眼,这几天本就是年节。
他又是须后良人,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不欲在这些人面前下他面子。
与之并肩而立。
见同意,他才安排高殷带着大家,去潇阳宫一起守岁,众人只得点头称是。
出殿时不由扫了一眼旁边的麦清昊。
他今晚喝了些酒面颊绯红,也不知他是不是感受到了视线。
抬头正好目光相撞,他忙低了头。
收回心思,同穆卓一向外走去。
合德宫正殿内监们早就将水备好。
出浴后,穆卓一把屋里的人全屏退出去。
让身边人也跟着一起退出去。
正坐在床上,一直在等穆卓一开口,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事。
半天也没等来一言半语,身子侧询。
“你究竟有何话要禀?”
他将一直低垂的头抬起。
凑近了些仔细看去,发现他眼底尽是抑郁色。
见望去。
立刻变换成另一种神色。
那神情就像是……
没待细看,下一刻就感觉他向自己袭来。
一把推开他,两人对峙许久……
还是殿外传来得急切声,打破了屋内莫名气氛。
“良人,奴婢是潇阳宫蒲佳儿身边伺候的人,有急事求见,还请良人见奴婢一面。”
听得此声,率先恢复神情,向外走去。
穆卓一忙追上来,想要拉自己。
一把将他甩开,头也不回向前离开。
穆卓一见再次被甩掉,只能在身后焦灼喊着。
“陛下……您听臣解释,臣对蒲禁照顾有加,并不是对您有不满之心……”
“良人还是先处理好外面的事,再来解释吧!”
淡淡转身推开门, 半解跟石番快步走进来。
半解扶着移步侧殿,穿好衣服回宫。
可身上的火实在是被穆卓一给勾了出来。
脑海顿时浮现出一张白净小巧的脸。
看着半解声音沙哑。
“去,把净俞传过来,还是老地方。”
半解听了令,忙退出去吩咐下面人传话。
一刻后,内监们匆匆把麦清昊抬了过来。
殿门关上后,才一把扯过人,推到床边……
次日醒来,瞬华立在床前。
扶着起身后,宫女上前梳洗。
瞬华一旁询问。
“东来使者已到,陛下今日可要去见见?”
轻摇头,懒洋洋拒绝。
“算了,把人带到长颐宫去,安成姑母有多少年没有回京都了。”
“以往年节她送来的贺礼,要么被先帝当场赏赐给众人。”
“要么就是放在库房最里面,从此不见天日。”
“皇祖母也有多少年,没有亲耳听到安成姑母的消息了。”
“就让他们去回话,把带来的贺礼一并放在长颐宫。”
整理好身上后,想起昨晚在穆卓一宫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