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殿半解呈上,瞬华在启程回京都前上的书信。
信中写到,她今天估计就能与高事奎到达京都。
看完舒一口气。
回宫半刻后,小庄子回禀穆卓一听闻自己生病,来云泉宫求见。
挥挥手不见让他自行回宫。
小半刻后小庄子从外返回,继续禀报。
“良人担心陛下身体,非要见陛下一面在殿外等着,陛下可是要见一见良人…”
看也未看眼前人。
“你去告诉良人,就说我没什么大碍。”
“刚从文书殿出来,身上略乏不宜见人,等好些自会传诏。”
掌灯时分,石番来云泉宫。
这回却不是穆卓一要见自己。
来报穆卓一染上风寒,特来求自己去见一见他主子。
一惊:“好好的怎会染了风寒?”
他有些着急。
“若是普通风寒倒也没什么,只是良人从小就有湿热病,一遇到大冷或大热,病情就会发作。”
“早上良人求见陛下,陛下因身子乏不能相见,良人独自在太液池边走上一个时辰。”
“一回宫良人躺在榻上,奴婢们以为良人生了疲,没敢上前打扰。”
“直到用膳时分良人都没起,走近一探才发现湿病犯了!”
追问着。
“可给你家良人传过太医?太医怎么说?”
“传过了,传的是刘太医,刘太医说发现及时,病情不算严重,却也不太乐观。”
“还说此病需要精心养着可好转,奴婢才来求见陛下,还请陛下移驾合德宫,见见良人……”
他跪地猛磕三个头。
犹豫半晌后还是来到合德宫。
再见他时,已是躺在榻上昏睡不醒,脸上泛着红。
向一旁太医询问。
“刘太医,良人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最后视线一斜补充着。
“良人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
见神色威严,忙摇着头。
“陛下请放心,良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静静养着便可痊愈。”
他又转身向石番了解情况。
“良人以前可也受过寒,大病一场?”
石番快速接话:“是”。
他拱着手。
“良人上次一场大病,已伤到身子底想要尽快痊愈,怕是没那么快。”
“最少都要休养个一年半载,身子才能有起色。”
微蹙眉。
“如此严重!那良人这一年多,岂不是全要在榻上卧病休养。”
他面上细思。
“这养病看的就是一个养字。”
“若良人心情舒畅,身子自然恢复快些,还能到外面走走,若总是心有郁结,那就得另说。”
思他话中意,一挥手让他们都退出去,在殿外等候。
独自坐在床边等穆卓一醒来。
大概等得久了,醒来发现已睡到戌时。
床上人慢慢有些知觉,嘴里时不时咳嗽几声。
起身叫来殿外候着的一干人。
刘太医再次抚脉。
良久开口。
“良人高烧已退去大半,暂时没有危险,陛下大可放心。”
“臣再开一副去湿药,好好睡一觉人也就能清醒。”
随意嗯着,向榻上望去。
穆卓一轻微睁开眼,脸上红潮退去大半。
看清来人后挣扎着要起身。
忙按住他身子,让其躺下。
他想说话却是含糊不清。
只能出言安慰。
“你先躺下休息,有什么话等你身子好后,再跟我说也不迟,不必急于一时。”
“这样会让人为你担心,太医说,你的湿热病又犯了,而且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得好好养着,不能随意走动,先躺着养好身子最重要。”
穆卓一明白我的话,轻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