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们成婚之前,相识过程经历,让所有人另类相看。
羡翁主是堂伯父亲郡王之女,从小她在家不说是万千宠爱,也算是掌上明珠了!
那年,羡翁主跟随好友前去踏青,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她现在的夫君。
两人就这样一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爱上对方,她夫君长相尚可,肚子里也有些墨水。
亲郡王知道后当然不同意此事。
男方家不说穷的一贫如洗,连大户人家最基本使唤丫鬟、杂役、奴仆都安置不起。
可少年意志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轻易消磨。
遭到阻拦后,她们便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私奔!
这事闹得京都皇室,权贵等人尽皆知。
就连街上最小的孩童,都能说出,无媒苟合是为耻!
亲郡王被气倒,卧榻在床。
无奈,只能同意这门亲事,不过嫁妆这些却是一律未置办。
好在当时的亲郡王妃,还是心疼女儿,自己开私库。
填补上陪嫁,还算能过眼,把这桩闹闻给遮掩住,有了个最终结果。
只是在羡翁主育有一子后,男子彻底暴露本性。
对她从刚开始的冷落,演变到最后挪用嫁妆,肆意殴打等。
那时亲郡王妃已离世,亲郡王得知她处境后,想要接她回郡王府居住,可她并未同意。
亲郡王再次被气病,从此以后,再未插手管过羡翁主任何一事。
他身为父亲不管,先帝就更不会多事,好的坏的,都只能由她自己承受。
后来她不知何故,身子愈来愈差直拖到现如今。
不管羡翁主的死跟男子有无关联,可她的财产却是实实在在,落入他手里。
半解见陷入沉思,迂久未有回应,便用她所了解到的消息,试探出声。
“陛下,您说,羡翁主怎就……”
侧头看去,她话尾未出口,对羡翁主略带不满之意,在脸上表现一清二楚。
倏然一笑,轻摇着头移了目光。
“你是不是觉得,羡翁主怎么就看上这等男子,死活不肯回家,还几次三番将亲郡王给气病,是为不孝!”
她没有答话,可她眼中闪过的一丝赞同。
以及捕捉到的下颚微倾,充分表现出她此刻想法。
不在意分析着。
“你能这样想也没错!
一个人,经历越少,学识越浅,他所不喜、看不惯之事物,就越多!
你可只世上男子成长经历,他们在家,皆是以自信方式培养所长。
只要为男,不管他有无成就,所得一切都是最好。
他们从小就混迹脂粉堆,熟透女子心理,到最后逐渐拿捏女子。
反观女子,从小就被教导成三从四德,别说拿捏男子。
就连熟透男子心思,为何物、何理,都不知、不明。
若不是律法还允许她们,见家中男性长辈亲友。
需要她们成婚生子繁衍后代,估计女子连男子长相,是圆是扁都无从得知。
被骗不过是理所当然,迟早之事!
若是女子从小所得思维财物,跟男子相同又岂会被骗。
亲郡王是真心为羡翁主好吗?
不过是为了他的脸面,从而想将她接回府永居佛堂,好让羡翁主从此不见天日。
她不在众人面前出现,世人就会慢慢遗忘这段往事。
亲郡王也就不用整日面对世人,异样眼光。
这世上女子所有枷锁,皆为男子所戴。
是男子将女子培养成,以爱为首,以夫为首,以家为首的提线木偶。
可到最后,他们还要反过来谴责、嘲笑女子无脑,愚蠢、受他人所蒙、所欺之惨状!
是他们让女子无家可归,无财可守,无命可生。
亲郡王真的无辜吗?
非也!因为他也是给天下女子戴上枷锁,万千男子中的一位。
那些说管不住孩子的人,其实内里早就榨干了她们的价值。
最后还要给孩子扣上不孝名声,给自己增加无奈跟慈爱之象。
所谓宠爱,不过是高兴时,将所有好物捧到她跟前。
不高兴或是违逆他者,立刻就能收走一切,让她顷刻间一无所有。
只能依附于他,到最后不得不听之、认之、臣服于他手中权势。”
久久,半解才回过神来睁大双眸。
“那陛下可要管这…羡翁主一事?”
起身走至窗前,她领悟推开窗棂,抬首看着外面灰白的天。
“亲郡王可以无所谓,但皇家不能不管,羡翁主背后是皇家。
生死都要由皇家所护,所知。”
“去查,若羡翁主死因,与其夫君有关,按律处置。
若无,则告之翁主之子。
他若愿,可将翁主所有物归于他手,也可自行挪出居住,若不愿,一切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