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
霍格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下,单手托着下巴道:“懂了,不是叫我,是说还能叫我霍格是吧?”
佘浪没应声。
“叩叩——”
霍格抬手敲敲桌面,“别光吃啊,我辛辛苦苦给你准备蛇饭,不得表示一下感谢?”
“不需要。”
霍格被气笑了,“呵——是你给我表达感谢,不是我给你表达感谢,搞清主谓了嘛你就不需要。”
“不可能。”
“不听听我要的感谢是什么再拒绝?”
佘浪放下叉子,表情傲慢:“我说,不可能。”
“啧,行,不可能就不可能,老子自己拿。”
霍格猛地站起身按住佘浪的头,弯腰衔住两瓣红唇细细撕咬。
五分钟后,两人分开,佘浪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惩罚。”
霍格抬手摸了摸发麻的脸,笑道:“这么玩是吧?有下次的,你给我等着。”
佘浪没理他,只当他又在发神经。
浑然忘了,现在是秋季。
而春秋两季,是蛇类的……
霍格目送佘浪上了楼后,放下捂着脸的手随意一甩,翻手唤出一缕黑雾,将自己要说的话塞进去,上下一抛,黑雾便径直朝着窗外飞去。
“霍格,滚上来。”
“来啦!”霍格脸上阴沉的表情一收,屁颠屁颠的朝着楼上跑去。
跑到两人房门口,仰头看着盘在天花板蛇爬架上的眼睛一亮,垂在身侧的手指相互摩擦,很想就这么摸上去。
见他馋的像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一样,佘浪一扬下巴,竖瞳中闪过一抹自傲之色,施舍一般将自己的尾巴尖伸到霍格面前。
“两分钟。”
闻言,霍格没有一点迟疑,猛地一扑抱住尾巴尖就是一顿亲摸。
两分钟一到,佘浪收回尾巴,也不管霍格没站稳差点摔倒,仰着头发号施令:“去把弄脏的房间打扫干净。”
“顺带再消毒一遍。”
“得嘞!”
“等等。”
佘浪喊住要走的霍格,晃了晃尾巴尖,“快点弄完,回来给我护理鳞片。”
说完不管眼睛亮到能充当电灯泡的霍格,阖目补觉去了。
蛇类是夜间精神,白天本不该是他的活动时间,但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又在作妖,居然大白天就把人类放了进来。
霍格个不靠谱的,他不盯着不放心,就只能也跟着去了。
就这,有他盯着还放跑一个让他跟着来了他们的住所,废物!
尾巴感知到主人此刻的愤怒,弹射起步,一下干碎了旁边的玻璃。
哗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佘浪惊了一下,连忙把尾巴伸到眼前看,见自己的宝贝鳞片没有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玻璃怎么样,那不是他该关心他的事,有霍格呢。
要说他们两个是怎么相遇的,也很巧妙。
霍格的死亡促使了他的降生。
霍格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只知道他被一把蝴蝶刀杀死,哦,就是他手里面经常玩的那把。
据霍格说,他是一颗先天不足的蛇蛋,本来降生不了,只能在蛋里面等死,是他好心,特意用血液滋养他让他出生。
佘浪对此不屑一顾,废物就是废物,总能把自己的死亡转变为一个好的说辞。
明明就是被别人杀了,结果在他这却企图塑造一个英雄形象,呵——可笑!
他沐血而生,是为阴蛇,霍格碰上他,也得了几分机遇,成了厉鬼。
果然是废物,连成厉鬼都要靠他。
霍格端着一托盘护鳞油回来时就见窗边撒了一地玻璃渣,某罪魁祸首的尾巴垂在半空中一摇一摇的,看上去惬意极了。
霍格走到尾巴下,用脚够过来一个高脚架把托盘放上去,拉着尾巴尖晃了晃:“下来,帮你护理鳞片。”
佘浪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后顺着墙边滑了下去。
霍格看着他的动作一阵紧张,慌忙指挥道:“右、右,再往右一点,那边有玻璃渣,你腹部软,一会扎进去有你受的。”
“啰嗦!”
霍格接住拍下来的蛇尾在手里面揉了揉,“我啰嗦,你听话。”
佘浪闭了闭眼,变成人形落到地上,抬脚踹了霍格一脚,走到床边坐下,下半身化成蛇尾伸到霍格面前,“护理。”
霍格又用脚勾了个椅子坐下,拉过蛇尾放到腿上,摸着护理的很好的鳞片直咽口水。
有点馋,想……霍格抬眼悄摸地瞟了一眼佘浪,但不行,真的那么干了,他就完了。
“干活。”
“哦哦,这就干这就干。”
霍格极力控制着目光从腿上的蛇尾上挪开,转身就一边调配护鳞油,熟料,目光是移开了没错,但感官更清楚了。
鳞片隔着一层布料压在大腿上,那是一种没有体会过的人都不知道的美妙感觉。
就在霍格飘飘然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嚎叫:“霍格!你叫我们过来,你鬼呢?去哪鬼混了?”
“知道你在家!赶紧的出来,给我们上茶。”
“霍格……”
……
房间内一片寂静,佘浪眼睛微眯,“我不是说过,少和那些垃圾鬼玩吗?”
“我没和垃圾鬼玩!他们是……”
“诶,是,他们是垃圾,我出去打发了他们再来帮你护鳞。”
“去吧。”
一下楼霍格就被八个形态各异的鬼给围住了,其中最矮那个抱着一个染血的洋娃娃鄙夷地看着霍格,十成十复刻了佘浪看他们时的眼神。
“他是不是又做出这样的表情说我们垃圾了?”
霍格摸摸鼻子道:“没有。”
“撒谎!”
“嘿,你个小鬼懂什么。”霍格一撸袖子蹲下就要和乔安理论个清楚。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说回正事,你叫我们过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