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往往只有一个——
凶手就是——
你!
桐子小姐。”
被指到的身穿蓝色衣服的美丽女子似乎是被吓到了,她不受控制的退后一步,眼睛瞪大,仿佛被吓到的小鹿。
毛利兰看到这个女孩子这样,顿时同情心泛滥,她责怪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新一,你不要开玩笑了,桐子小姐怎么可能是凶手,况且,在刚才的云霄飞车上,桐子小姐可是坐在前排的呀。”
随着毛利兰的话,众人开始回忆刚才的场景——
多罗碧加游乐园的云霄飞车呼啸而过,尖叫声与风声交织成一片混沌。
第三排的工藤新一单手插兜,目光扫过前排乘客,嘴角带着惯常的自信弧度。
身旁的毛利兰攥紧身上的安全杆,余光瞥见新一的侧脸,听到这个时候对方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福尔摩斯和柯南道尔,忍不住抱怨:“名侦探先生,这是游乐园诶,能不能别总把你的福尔摩斯挂在嘴边?”
话音未落,飞车冲入漆黑的隧道。
黑暗中,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空气。
但是没有激起任何人的注意,而是淹没在其他人的尖叫里——
等到出了隧道后,还没有等大家的眼睛适应光明,就让一声凄厉的惊叫打破了所有,大家闻声看去,惊愕地看到第二排的岸田先生已身首异处。
他的脑袋不知道去了哪里,无头的尸体脖颈处还不断地喷洒鲜血。
鲜血喷溅在轨道上,红的触目惊心。
和岸田先生坐在同一排的爱子瘫坐在座位上,她恐惧到了极点,不断地尖叫,像是被挤压到极致的尖叫鸡。
人群骚动不已,还有人直接吐了出来,所有人都躁动不安。
幸运地是此地距离终点很近,坐在云霄飞车上的人们很快到了终点,云霄飞车还没有停稳,工藤新一打开安全栏,翻身跃过栏杆,不顾小兰的阻止,戴上随身携带的白手套,指尖轻触尸体脖颈的断口:
“刀伤?不——是更锋利的东西。”
毛利兰立即给目暮警官打电话,目暮警官的却电话迟迟未通。
工藤新一皱眉,转向惊魂未定的其余七名乘客:“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岸田先生的女伴爱子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离了惊魂,安全栏打开,她失去了支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的包因为拿不稳而飞出去,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一把带血的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刀!
带血的刀!
她是凶手!
刚才就是这个女人坐在死者的旁边,她一定是凶手!”
几个路人看到了那把带血的刀,开始大声呼喊起来。
那个女人似乎是现在才回神,她颤抖着辩解:“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
“这把刀并不是凶器!,”工藤打断她,“刀无法制造出这样的伤口。
这个时候,工藤新一忽然注意到地上有一颗亮晶晶的球状物。
他蹲下身,捏起它,发现是晶莹剔透的珍珠。
工藤新一脑中灵光一现,在告诉小兰保护现场并且不让在场的人离开之后,就朝着隧道飞奔,二十分钟之后,气喘吁吁的工藤新一跑回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鼓鼓囊囊,好像是用鱼线或者是钢琴线把珍珠穿起来,并且在一端绑上了一个钩子。
在这几个云霄飞车的乘客中,有一个人看到工藤新一手里拿着的东西,立即却要跑,却被工藤新一拦住。
“桐子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我我……”被工藤新一拦住的蓝色衣服女人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勉强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不舒服。
工藤新一似笑非笑地盯着桐子:“桐子小姐,这凶器上的珍珠是你的吗?”
“不不不!
不是我,不不,这不是凶器,是那把刀,那把刀杀的人!
我,和我没有关系!
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让开!”
桐子要离开,却被工藤拦住:“桐子小姐,凶器已经在我手里,你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掉的。
云霄飞车的进口和出口都有摄像,很容易就可以知道,你身上带着的珍珠项链是如何不翼而飞的!”
“我,我,可是……”桐子小姐开始无与伦比的解释,但是众人看向她的眼光已经变了。
工藤新一此时开口:“真相往往只有一个——
凶手就是——
你!
桐子小姐。”
工藤新一继续开口:“岸田先生并不是被一把刀杀死的,真正的凶器是你的项链——应该说是被珍珠项链连接的钩子杀掉的!
等云霄飞车开到了隧道之后,你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的一端系成绳结并且套在了岸田先生的头上,做好这一切之后,你借着黑暗把珍珠项链另一端的钩子嵌入你之前标记的轨道处,利用飞车的速度斩断岸田先生的头颅。
而在所有云霄飞车的乘客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练过体操的你。”
小桐的表情凝固了。
之前的那些悲伤、恐惧、小鹿一般的表情在此刻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愤怒。
工藤新一捏着那证物袋子逼近小桐时,少女突然笑了。
小桐的手指猛地扯开衣领,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在此刻泛着青紫,旁边还有多处烫伤:“岸田这个畜生,骗我打胎时发誓要娶我,转头就和医大的学妹订婚——”
看着那狰狞的痕迹,人群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一名女乘客捂住嘴,看着小桐从皮包夹层抽出一张B超照片。
照片边缘焦黑,像是被人狠狠揉碎后又勉强展平。
“他说我堕胎后还能当‘好朋友’。”小桐的指甲抠进掌心,血珠渗入指甲的缝隙,“可后来呢?我不同意分手,还说如果分手就要告诉他未婚妻所有的真相,让他离开他未婚妻。
却不想他为了灭口,把我灌醉后推进燃烧的实验室!”
工藤瞳孔骤缩。他想起三个月前春野大学化学楼的那场“意外火灾”,新闻里只提了一句“学生轻伤”。
“你明明可以报警……”毛利兰颤声开口。
“报警?”小桐突然抓起岸田的无头尸体衣领,同时将岸田染血的订婚戒指砸向地面。
戒指内侧刻着“A&T Forever”,而岸田的衬衫口袋里,还躺着一封写给未婚妻的蜜月旅行计划书。
“报警有什么用?过去的伤害就能避免了吗?我的痛苦就能消除吗?”
“呵……怎么可能呢?”她一脚踩上戒指,泪水和冷笑混在一起,“不如让他的头永远留在多罗碧加——就像他当时把我的孩子扔进垃圾桶那样!”
小桐越说越激动,工藤新一担心她伤害自己,于是就要去拉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过激行为。
工藤伸手去拽她手腕的瞬间,小桐猛地扬手。
胡椒喷雾的气味熏的人咳嗽不止,工藤新一捂住自己被喷到的眼睛。
其他的人虽然离得远,也或多或少的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