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张潮阳在在洪涛声跟前说,“老爷,听说小姐是为了见一个人才故意避开这次联姻,缺席的。”
“什么人?”
“潘安桐!”
当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往事又一次涌上心头,他永远也忘不了,她的女儿,因为这个人,过去跟他闹得有多不可开交。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洪嫣然下楼来吃早餐,洪涛声道,“肚子怎么样了?”
“嗯,好点了。”
“怎么好好的肚子疼起来了?”
“就……就是来例假了嘛。”
“胡说。”
洪嫣然握着勺子的手哆嗦了一下。
“我问你,是不是为了见潘安桐?”
洪嫣然的心颤了一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话!”
“爸,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
她的声音细如蚊蝇,低不可察地道了声,“是。”
“我听说,他结婚了?”
“嗯。”
“胡闹!”
“爸……”
“你堂堂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去见一个已婚的男人,成何体统?”
“是不是他故意来纠缠你的?”
“不……不是。”
“所以是你擅自去找他的?”
“爸,我……我……”
“是不是?”
“是。”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爸,我就是喜欢他!”
“胡说!”
“我没有胡说。”
“就算他结婚了又怎么样,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我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一切。爸,你不是说过吗,自己想要的,就要敢于去争取。”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爸,不管你怎么说,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洪涛声拍桌子站起来,“你……你真是长大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你今天给我记好了,你要是再敢去找他,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洪涛声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要是再敢让我发现你为了他跑出去,这个家门,你也别想再出去。”
“改天,跟我亲自上门向程家赔礼,顺便,跟程潇河见一面。”
“爸,我不想见。”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由不得你。”
洪涛声出去以后,洪嫣然赌气般地坐下,把司机给叫了过来。
司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姐的性子,在这个家里人尽皆知,都知道洪涛声对待下人虽然严厉,但对待这个女儿,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在洪嫣然身旁办事,稍有不慎,就会被喷得狗血淋头,很多时候,多亏了张潮阳在他们身边说好话。
“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爸爸的?”
“小姐,我没有。”
“撒谎,昨天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洪嫣然叫人拿过了教训人的鞭子,拿在手里恐吓道,“是不是非得要我动手,你才肯说实话?”
“小姐,我……真不是我说的,我真的不知道。”
“好,嘴硬是吧,不承认是吧,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说着洪嫣然就朝着他的背上摔了过去。
“还不说是不是?”
“好,我让你不说。”
她刚要打第二下,手腕就被人握住了,她回头,是张潮阳。
洪嫣然极为嫌恶地甩开了他,“你来干什么?”
“小姐,手下留情。”
“你管我!”
洪嫣然看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昨天,我听人说,是你送我回来的?”
“是。”
洪嫣然看看司机,再看看他,“他说不是他告诉父亲的,这么说来,是你?”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哼,张潮阳,亏我还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不过是走狗一个。”
“张潮阳,我告诉你,哪怕父亲威胁我,我也不怕,如果因为这些事,父亲伤害了潘安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今后,你也休想再让我信你。”
“滚开。”说罢,洪嫣然摔下鞭子就上楼了。
“潮阳哥,你没事吧?”
张潮阳摇摇头,“你出去吧。”
“潮阳哥,小姐……她……她就是这个性子,一向跋扈惯了,你别放在心上。”
“小姐如何,该是你评价的吗,小心你的舌头。”
“是,是,那我……出去了。”
……
自从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潘安桐一连很多天都很安分。就连休息,也不往外头跑了,晚上睡觉,枕在希莞的肚子上,教孩子念“爸爸”。
希莞说,“这么小,哪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