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心点,你前面有根柴火……。”
话音刚落,‘哐’的一声,公孙逸五体投地,袖口骨碌碌滚出几个亮晶晶的东西。
“这是什么”,宋栗安捡起,捏在手心打探,“怎么看起来,有点像过期的糖?”。
“糖?”,宋梨也走了过去。
“你们就不能扶我一下吗”,公孙逸在地上绝望地哀嚎一声。
“不能”,两人齐声道。
公孙逸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这个就是麦芽糖,你看看那个色泽,那个滋味,我尝了口还粘牙,里面放了不知多少糖,他还让我们做,真是奇怪”。
“你在哪里发现的”,宋梨转头看他。
“在……”,公孙逸四处看了看,“来,过来说”。
“怎么了,这么神秘兮兮的”,宋栗安凑过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公孙逸咳了几声,把她们拉到脚落,眉飞色舞地道,“这里头的诡计可大了,哪是阴谋诡计这四字可比,你们不知道我就去捡个柴火的事,就碰见了一个人”。
“人?” 公孙逸点了点头,戒备地往后看了看。
“别看了,没人,我看得见”,宋栗安示意自己的视线正对着门口。
“是哦,抱歉哈”,公孙逸挠了挠脖子,又把声量降低了几度,“刚刚我瞧见了一处极为华丽的宫殿,里面有一个人,生得极美,还是个女子”,
说完又砸吧起来,“这个玄亓看起来对那个章柔情深意切的,没想到金屋藏娇,趁人死了,偷腥呢”。
宋梨白了他一眼,“你长没长脑子,说不定是你看错了,一整天净说些有的没的”。
“我可没看错,我亲眼见的,你就是没看见,才说我看错了,而且啊”,公孙逸反驳道,“诶,你别走啊,你……”。
宋梨拽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住口,咳了咳,“玄亓大人,我们……”。
“嗯,糖做得怎么样了”,玄亓站在暗处,冷冽如刀的眸子看着他们,落在公孙逸的身上,“狐狸洞机关多,不要乱走”。
公孙逸连忙应道,“是是是,我们不走”。
玄亓冷哼了一声,威胁道,“丢了性命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说罢就走开了。
公孙逸看着玄亓那股阴森森的样,不禁泛起一震恶寒,洞里住久了,连磁场都变得不人不鬼,这么想着,又一拍脑袋,讷讷道,“他本来就是鬼啊”。
“诶,你刚才说看到了女子,是在哪里看到的”,宋栗安拿着手中的棍子,一点一点挪到他身边。
公孙逸欣慰地看了她一眼,赞叹道,“宋小姐果真是我的知心好友,这点就你懂”。
“不要说话,小心隔墙有耳”,宋梨警告道。
公孙逸又不作声了,手肘撞了撞宋栗安,低声道,“我们去那里说”。
宋栗安跟他过去,公孙逸又开始卖关子了,“你可不知道,我打小就没见过那么多值钱的玩意,那么多的糖,能卖多少钱啊,卖了银子,我还可以讨老婆”。
宋栗安眉目一抽,怎么说着说着还憧憬起来了。
“你就说还看见了什么”。
“这些洞里的人就是暴殄天物,那么大的缸,还那么漂亮,竟然用来装糖,慢慢一缸,都快溢出来了”,公孙逸有模有样地比划着。
宋栗安思忖了片刻,道,“是不是还会冒气”。
冒气其实就是缭绕着灵气,跟他说灵气想来也不太懂,所以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词,宋栗安自觉用得很恰当,
毕竟话音刚落,公孙逸一拍脑袋,崇拜似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就是冒气,咕嘟咕嘟地冒着,就像我家的水壶烧开,冒泡一样,不过那里冒的都是带颜色的气”。
“别聊了,公孙逸,快把火给生起来”,宋梨呵斥道。
公孙逸又向宋栗安形容了下他看到的东西有多么多么壮观,而后才依依不舍地去生火。
几人无声捣腾了,毕竟是没有做过这玩意,好几次,不是太稀,就是太硬,搞得几人都气馁了起来,蹲在墙角,骂道,“这玩意怎么这么难,比我砍柴还难”。
“也比我练剑难”,宋梨叹道。
“诶,怎么办,答应都答应了人家”,宋栗安也叹了口气。
三人肩并肩挨着,满脸愁云密布,叹息声一声接一声。
“说到这个,要不然我们去那个地方偷一点吧,再给那个什么玄亓”,公孙逸捅了捅宋栗安的胳膊,低声道,“那里的宝贝可多了,宋姑娘不去去”。
宋栗安看了他一眼,道,“是你自己想去吧”。
“不,哪能呢,我这可是为了大局着想,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好像我是什么捡大便宜的人一样”,公孙逸不满道。
宋栗安:“……”。
在一旁的宋梨突然站了起来,对蹲在一起的两人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机不可失”。
“诶,梨儿,你怎么也?”,宋栗安惊讶道,这狐狸洞不说危机四伏,就公孙逸带回来的消息,也不能保证准确性,就这么盲目地过去,会不会不妥。
宋栗安正想争辩几句,宋梨一口下定论,“我们顺着小路过去,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