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玩笑话也听不出来吗”,宋栗安苦笑道,“别拦我了,我跑也跑不掉,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持刀侍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松开刀刃,她却卯足了劲地朝他们刀口上冲,吓得他们登时把剑收了起来,被挡住去路的人见开了口,火速溜了出去,他们又慌乱地跟着过去。
不明其中缘由的柔束拽住一个即将离去的小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族是谁”。
“回大人的话,是王后娘娘”,小婢福身道。
王后?
她莫不是听错了,几百年都没见过他身侧有一两个女子,平日里连女婢也不曾见过,这么久了,总算开荤了?
她不确定,又问了句,“是王上?还是陆大人”。
“是王上,王后的册封礼就在这几日,届时大人便能明白了。”
“好吧”,也没什么问题问了,便松了手,由这小婢离去。
难怪王宫萦绕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她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走错宫门了,不过也是个好事,
起码大家不用背地里把王上和陆大人半点关系都搭不着的事嚼了又嚼,害得她回家被七大姑八大姨地问这问那,没几个时辰都走不脱。
她欣慰地笑笑,眸子掠过藤椅,想起王后恰才的话,不禁冷汗直流,才不是她的藤椅,妖王的藤椅果真不是谁都能坐哈,意识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溜出葡萄架子外了。
恶煞的妖王,她可没这个胆量去惹,拍拍脑瓜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又想到自己房里的几个莺莺美人,心情也好多了。
*
手头的这张羊皮卷根本就不是王宫的布局图,本以为换个说法便能拿来,又不是城防图,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吗?
“藏书楼是在前面吗”,宋栗安问道。
他不给,那她还不能自己去查了?
“是”,随从应道。
脚下沿着石子路前行,思路却是跟着自己的计划走,她已理顺了逃跑了路线,只是还缺少一个契机。过家家的游戏,她没兴趣,只有收集神器回家才是她的首要任务。
赤元棍就在妖族,若是走之前把它带走,岂不是更有益?
说干就干,宋栗安蹬着上阶,扑到书堆里几个时辰,才把零零碎碎的路线规划好,而后便摸着路子去寻神器。
按常理来说,这重要的宝贝都会放在关键处,宋栗安转头问道,“你们这造价最高的宫殿是哪里”。
随从支支吾吾了片刻给了一个听起来像是监狱的地名,不过,她也没多想,毕竟是妖族,习俗喜好不同也正常,宋栗安便由他们带着进去。
却没想到,还真和她想的一致,眼前把守森严的阴暗地,不是牢房又是哪里?
真是服了!
怒气冲冲的宋栗安也不管随从,使劲地跑。忽地,神思抽飞,宋栗安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倒在绿草地上,碰了一鼻子湿泥。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在房里了,瞳仁还没聚上焦,谢复生那张妖冶的脸便凑了过来。
“你……凑这么近干什么”,宋栗安把脑袋向后缩。
“安安,好些了吗”,他揉揉宋栗安的脑瓜子,缩紧眸子肉眼可见地松了些。
“好多了”,
宋栗安把手从被褥中抽出,正想起来,谢复生早已眼疾手快把她捞了出来,揽到怀里,又往里坐了坐,确保在他怀里的人能够躺得舒服,
“安安,我才放你出来,你便昏了,你说是不是要我把你栓住,养在笼子里,让你永远出不去,除了我,别人也进不来。”
做金丝雀?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偏执,宋栗安道,“你就不怕我寻短见”。
分明是威胁的话语,可身后的人似乎很开心,将她紧紧锢住,吻了吻她的发顶,轻抵在她的肩头,环住腰肢的手也很安分地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安安,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跳动的心跳忽而狂蹦,宋栗安道,“你又把我当成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