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尔抚上了他的手,深深望了过去,忽然唇上一热。
格维安的唇贴了上来。
艾克尔抱住面前的人,倾身压在了沙发上,更深地吻了上去。
他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格维安今天穿得衣服有些繁琐,腰间的缎带十分难解。
“汪——”
维尔的叫声传来,让面前的二人瞬间停了下来。
艾克尔两手撑在沙发上起身,格维安衣襟敞开,纽扣也不知掉落在了哪个角落里,腰间的缎带却纹丝不动。
格维安红着脸轻笑出声:“对不起艾克尔,我今天不该穿这件的。”
格维安淡蓝色的双眼注视着他,如亚历克斯湾的海水般深邃,令人沉沦。
艾克尔喉结滚了滚,终是咳了咳站起身来:“饭菜要凉了,吃饭吧。”
格维安起身将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维尔抱了起来。
走到角落的时候,用手轻轻敲了敲它的脑袋:“下次不可以在这种时候叫,知道了吗?”
维尔转了转脑袋,显然没太听懂格维安的话。
格维安将它放下来,给它的碗里加满食物。
维尔立刻欢快地吃了起来,小家伙一定是饿了才去叫他的。
格维安蹲下身顺着它棕色的毛发,余光瞥见艾克尔正坐在桌前等他。
格维安眼眸暗了暗。
对不起,艾克尔,尤利我必须带走。
......
艾克尔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父亲、加拉赫格夫人、冷脸的哥哥还有咄咄逼人的弟弟。
他们才是上将艾德蒙·加拉赫格的家人。
而艾克尔·加拉赫格,不过是个借用了他们姓氏的外人。
站在华丽的大门前,艾克尔自嘲一笑。
加拉赫格夫人实在是奢华至极,连生日宴也要依仗贵族的形式办上三天。
从布置到收尾,他只需要呆上七天,七天后,立即离开,一刻都不想多呆。
管家见艾克尔从车上下来,立即招呼人将艾克尔的行李提了过来。
“回来啦。”加拉赫格夫人见他回来轻轻瞥了一眼没再作声。
“夫人。”艾克尔叫了一声。
加拉赫格夫人点了点头,继续在花园里指导下人修剪她心爱的花。
晚饭后。
艾克尔正要去倒水,在楼梯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德里斯。
德里斯立刻拦住他的去路:“我的好哥哥,你不是搬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是舍不得加拉赫格的家产吗?”
“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加拉赫格的家产跟你可没有关系。”
艾克尔视线冷冷地扫过他:“让开。”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现在是上尉就了不起了吗?你......”
“德里斯,上楼去,你学院里的任务完成了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德里斯听闻立刻瞪了艾克尔一眼,接着不情愿地走了上去,在碰到那人时低着头喊了声:“哥。”
艾克尔抬头望去,是父亲最器重的长子——洛尼。
“父亲的话你已经忘记了吗,他是回来给母亲庆生的,别生事。”
“我知道了,哥。”德里斯说完就一溜烟跑走了。
洛尼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了艾克尔一眼,接着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艾克尔面色平静地握着手上的杯子,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倒水任务。
这种场景他见过太多次,已经见怪不怪了。
被洛尼说过的德里斯消停了两天,没再来找他的麻烦。
这天夜里下起了雨。
艾克尔洗漱完正准备睡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管家站在门外恭敬道:“艾克尔少爷,有人找。”
艾克尔来到楼下。
门口一个单薄的身影正抱着胳膊哆嗦,浑身都淋湿了,衣服上还滴着水。
是被艾克尔扔在家里两天不闻不问的可怜小奴隶。
格维安一见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艾克尔。”
“这么远,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艾克尔皱着眉将外衣披在了格维安的身上。
“我做了蛋糕,想带给你尝尝。”
格维安说着将手上提着的袋子献宝似的打开。
一块被雨水浸透,糊成一坨的不明物体出现在眼前。
“对不起,艾克尔,我不知道路上会下雨。”格维安尴尬地将袋子藏到身后。
“算了,都淋成这样,还是别吃了,艾克尔,我先回去了。”
格维安说完转身要走,却被艾克尔拉住了胳膊。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
“走回去就可以了,反正衣服已经湿了,不碍事。”
“这么远,你一个人走路走过来的?”
“没关系的,艾克尔,我......”
格维安还没说完,就被艾克尔抱进了怀里。
“哟,都到这儿了,还不忘把你那低贱的奴隶带过来寻欢。”德里斯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艾克尔立刻把格维安拽到身后,沉着面孔看向他。
德里斯走到近前,在看清格维安的容貌时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原地。
格维安浑身被雨水浸透,金色的长发贴在身上,浅蓝色的大眼睛怯懦地眨着,像是误入人间的天使。
德里斯不受控制般伸手去摸格维安的脸。
艾克尔将他的手挥开,语气冷淡:“离他远点。”
“哟,这么宝贝,一个低贱的蝶奴而已。”
德里斯勾着唇搭上了艾克尔的肩膀:“你很清楚吧,如果父亲知道他在这儿会有多生气。”
“我可以不告诉父亲,但是,你要把他借我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