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维安立刻扑进了艾克尔怀里,将泪水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对不起,艾克尔,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艾克尔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了些,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简单的安抚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艾克尔没有穿外衣,杰伊立刻眼尖地将一块雪白的毯子盖在了格维安身上。
杰伊从看见格维安的时候就两眼放光:“格......”
可怜的杰伊还没搭上话就被艾克尔的眼神瞪了回来。
格维安比想象的要重一些,艾克尔依旧撑着面上的表情,努力装作毫不费力的样子向外走去。
杰伊犹豫再三,终究没有追上去,但视线一直追随着二人。
“你认识他?他是艾克尔的奴隶,叫格维安。”
阿尼斯亚耸了耸肩继续道:“看见了吧,宝贝得很。”
“格维安......”杰伊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深深看了走出去的二人一眼。
......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这太危险了。”艾克尔抱着怀里的人进了门,将人放在沙发上。
“对不起艾克尔,天色很晚了,我很担心你,所以才......”
格维安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委屈的眼睛垂下来,闪着泪光。
“我总是给你添麻烦,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别这么说,格维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没欺负到你吧?”
“没有,你来得很及时。”
格维安说着,身上的毯子不经意间滑落,露出满是撕扯痕迹的破损衣服。
艾克尔皱起了眉头,几乎要掩盖不住内心的火气。
他现在就想让格维安的信息素染上他的味道,一刻也等不及地要宣誓主权。
艾克尔居高临下地站着,摸索上格维安的唇,粗糙的指尖在饱满的唇上划过。
另一手玩弄着他柔顺的金发,将他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一会儿缠紧,一会儿又松开。
“格维安......”
艾克尔缓慢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在给他心里准备。
“嗯......”格维安小猫一样答应着,乖顺地任他在自己发间动作。
“你说过,要和我签订契约,做我的奴隶,对吗?”
格维安抬头仰视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滑动着:“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主人。”
艾克尔被这一声‘主人’叫得几乎失去理智,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雪白的毯子在动作间滑落在地,无人在意。
格维安被推倒在沙发上,被动地承受着艾克尔的亲吻。
格维安身上本就破碎的衣服此刻已经被剥离到两侧。
“嗯......艾克尔......”破碎的呢喃被无限阻断。
直到唇齿间血腥味的蔓延才让艾克尔回过神来。
艾克尔起身,只见格维安脸色绯红地躺在沙发上。
金色的长发铺散开来,轻轻地喘息着,一双浅蓝色的大眼睛含着水汽,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艾克尔慌忙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格维安的身上。
心中开始不断唾弃自己,自己跟会所里那个欺负格维安的甲虫又有什么分别。
格维安对自己怀有的是感恩之情,自己居然借助这一点加以利用,对格维安做出这样的事情。
艾克尔安抚般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格维安立刻像小猫一样亲昵地蹭了上来。
“艾克尔......”
声线粘腻又带着绵长的尾音,像是饱含邀请意味的低声诱哄。
艾克尔喉结滚动,终究是移开了视线。
“很晚了,去睡吧。”
嗓音低哑而又深沉,艾克尔一眼不敢多看,逃也似地离开了客厅。
直到艾克尔进了房间关上门的时候,格维安依旧靠在沙发上。
他想不明白,艾克尔为什么停下。
格维安浅蓝色的双眼半眯着,舔舐着唇间残留的水渍。
方才,他几乎快要克制不止内心的疯狂与悸动。
不够,根本不够。
想要,完整地拥有你。
......
夜深时。
杰伊在地窖内焦急地踱步,时不时透过高处的窗口四处张望。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殿下吗?”
一旁的亚雌蝶族出声道。
“绝对没错,从前我在皇室侍奉过,一定是格维斯特殿下。”杰伊笃定道。
“那他看到你递过去的信物了吗?”
杰伊犹豫着低下头,他当时将一枚血泊手串放进了递给格维安的毯子里,却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
血泊手串上书写着用能量值可以破译的传递内容,是蝶族皇室常用的讯息传递方式。
但问题是,他不确定格维斯特的能量值有没有被恢复。
地窖的铁门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方才还锁着的门应声而开。
来人裹着帽身一体的黑色长袍,身后跟着的艾里森在门外观察片刻才将门关上。
身着黑色长袍的那人在昏暗的地窖内解开了脖颈处的系带。
长袍瞬间脱落在地。
淡紫色的翅膀轻轻煽动,在地窖内散发着光芒,如紫色的星河倾泻而下,散落一室星光。
紫色——蝶族最高贵的皇室血统才会出现的翅膀颜色,独属于卡尔芮斯家族的高贵血脉。
格维斯特·卡尔芮斯
地窖内的数十名蝶族瞬间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