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让他,因为自己带来的疼痛而兴奋。
好想居高位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因为失去呼吸而涨红脸。
好想看他因为自己,露出迷离情乱的眼神。
可看到的,却是向潋得意的扬起唇角。
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得意,为什么如此游刃有余?
宛夏突然明白,原来迷离情乱的是自己啊。又被他拖下泥潭了。
好温热的泥潭啊,在向潋的怀抱里,宛夏感觉像泡在热水里。
神经末梢被暧昧温热的感觉,刺激的麻酥酥的。
当一切欲望开始时,宛夏不由屏住了呼吸,声音也开始颤抖。
听着耳边喘息混杂的低语声,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短促的喘息、发痒的神经末梢、粗暴和温柔交替的动作、近乎讨好的祈求。
宛夏是被向潋激烈的动作逼向极限的,全身酥麻战栗又手足无措。
可当这瞬息的感觉消散时,涌现在心头的就是空虚的悲哀。
最后筋疲力尽昏昏欲睡时,宛夏看到了洒进自己房间的月光。
狭小的房间让她想起自己童年时,每晚睡前看到的窗户。
想要回到那时的伤感中,又看到面前的男人。
外婆嘱托自己的话也回响在耳边。
“我的小宝快快长大,好好学习,以后找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别嫁得太远,隔个几条街就够了。”
怎么办,突然好想哭……
自己不该是这样的人。
向潋是自己抓不到的人啊。
他好像把自己变成很廉价的女人,但自己唯独不想在向潋面前,失去自己的尊严。
宛夏手盖在眼睛上,止不住的流泪,能感觉到向潋亲吻掉自己的眼泪。
不多会儿,他就发现自己的眼泪不是来源于情欲。
“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凶,哪里痛吗?抱歉是我做的次数太多了,太用力了吗?”
宛夏不语,推开他的手,把脸埋在枕头里。
向潋撩开宛夏后颈的头发时,她因为暖和的头发被抽离,多了几分凉意。
颤抖肩膀立刻被向潋的大手覆盖。
他贴在宛夏的后颈上说话。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小心,对不起,我求求你跟我说句话可以吗?我真的很担心。”
每次和向潋做完后,宛夏都像跑过了一场马拉松一样疲惫。
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有止不住的困意。
意识在睡梦的边缘飘荡,知道向潋把自己搂入怀中。
她想推开的,但又不想再一个人孤单入睡。
宛夏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地狱中找到了一根从上方垂下来的蛛丝。
她知道,这根蛛丝绝不可能救自己脱离地狱。
她明白,攀上这跟蛛丝,只会让自己重重跌落。
可她还是固执的握着这根细丝,呆站在原地。既不向上,也不松手。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又是空的。
宛夏坐在床上用手搓着脸。
而后又把纤长的手臂搭在弓起的膝盖上,头靠在自己的臂弯。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动作会让自己蜷缩得更有安全感。
心里又暗恨的愚蠢,人家只是耐着心哄了哄自己,自己就以为得到偏爱。
把自己仅有的这点东西全部奉献出去。
看看现在,人家转身就能走的如此无情。
一阵清风吹起发丝,宛夏才发现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窗沿尽管被清理过,还是留下些许烟灰。
是向潋昨天晚上在窗边抽烟吗?
凉凉的秋风,总给人一种,一切热烈走到尽头的感觉....
“嗯?醒了吗?”
向潋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他高大的身材进门那一刻,几乎能挡住宛夏大半的视线。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纤瘦的身体蜷缩,只留给向潋一个轻扫而过的眼神。
继而继续看回窗外。
不要被男人的花招感动,尝过的教训就不要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