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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周传福就给周谌亿打电话,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找的是什么女朋友,拿钱就跑了,以后不许见她!”
录制节目间隙休息时间,周谌亿接了电话头疼道:“您去找她了?我都说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知道,你们这种关系叫拉子,鸡佬对吧。周谌亿你听好了,就算你是鸭佬,就算你现在已经结扎了我也不许你和这个女娃结婚!”周传福气的在坐在路边含了一嘴速效救心丸。
“你一个大好青年,她让你结扎,她以为她是慈禧还得找一群太监伺候?现在是新时代,不能让她这么剥削人!”
“您说什么呢?”周谌亿听不懂一点,他爷爷说的话比“黑天鹅”还难猜。周谌亿叹口气:“我奶奶在吗?让我奶奶接电话。”
“你别找你奶奶当救兵。你想想,你在你那个女朋友那就值五百万!她拿了钱就跟你分手了。”
“其他人也有钱但只要我的,还不是看上了我这个人。”
迎裕真的拿钱了?不应该,他赚的钱比这些多多了。
但他到贴着让人家牵手,人家都不肯,说不定他还真的就值这么点。
周谌亿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声音突然嘈杂,还夹杂中气十足的声音:“警察同志,就是他!他就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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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传福活了八十年,头一次被人报警抓进警察局!
耻辱,奇耻大辱!
经过一顿鉴定,发现周传福的支票竟然是真的,他还是全国杰出企业家。他真的是想拿钱让崔瑟离开他孙子。
随便能拿出五百万的人怎么会骗她一个小虾米呢。崔瑟澄清自己男朋友爷爷早死了,和周定富完全是误会一场,还好没把人气出毛病。
老伴来接周传福回家,路上吴晚还不忘教育他:“你也要反思自己,谁让你没人清楚人就问的?人家小姑娘还以为你是坏人嘛。”
“那小子什么都不说,就只有一张杂志图,那店里就一个黑头发的,我可不认错了。”虽然是乌龙,但是周定富确认了自己孙子不是太监,心情好了不少。
“谌亿公司的员工满嘴跑火车,我看这两个小女娃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看那个黄头发的女娃,她说话也不少,还在一边拱火,报警抓我就是她提出来的。”
“行了行了,别和小姑娘置气,人家不是给你倒了杯水吗?”
“热水!我舌头都烫起泡了!”
“那人家不也给了你一板巧克力赔罪么。”
“你忘了我有糖尿病不能吃甜的!”
“哦……那我吃。”
周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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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咱还回公司吗?”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司机不知道他怎么安排的。
“不了,回江南岸,老两口让我回去吃饭。”
“好的。”
Z:【今晚不用等我吃饭,我有点事。】
努力:【我和瑟瑟姐在外边唱歌,你也不用等我回去】
迎裕还发了一张ktv的照片,崔瑟正在唱《铁窗泪》。
什么情况,上班压力太大了?
周步萍和周谌亿前后脚到了江南岸,这片比起他俩住的那更安静,一眼能看出上世纪的风格。
“奶奶,您要的玉兰我让蔡叔栽到花园了。”
吴晚爱研究种花种树,因为想喝椰汁曾经还尝试在家种椰子树,就是这气候实在不合适,断断续续尝试了一年就放弃了。
饭桌上,难免会提起老生常谈的话题,周谌亿被周传福定向瞄准:“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让我看看?医生说我气短胸闷活不了几天了,你再不把人带回来只能让她去我墓前见我了。”
“活不了几天是您自己加的。”周谌亿不听他那一套,“您今天还偷偷去找人,让您知道她是谁还不翻天了。我不带,我没谈恋爱。”
“你爷爷也是着急,那姑娘说的话谁听见了心里不都得嘀咕几句。”吴晚护着自己老头,摸摸老头脑袋,又偷偷给家里的哈士奇喂了块排骨,问周步萍,“凡凡怎么样,上学还适应吗?”
“挺好,最近一直和猫玩。”周步萍话题转的很生硬:“弟,如果有了孩子,你会起什么名?”
周谌亿知道是套,但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思考。
周爷爷插嘴:“按照咱的家谱,应该叫周万贯。”
想了几个名字他都觉得差点意思,周谌亿不同意:“不行,太土。孩子还是跟妈妈姓。”
周奶奶和周步萍对视一眼,周奶奶尽量自然的道:“跟母姓就不土了,那你说孩子妈妈姓什么?”
“姓迎——”
靠,上套了。
“哦哦哦~~~”
屋里水壶开了。
一桌人外加一狗都揶揄的看着他,周谌亿瞬间耳朵红了。
“这样,你们要两个孩子,一个跟你姓,一个和她姓,怎么样?”
生不生,生几个要看她的意思。
这话不能说,一桌人精,还不知道给他解读出什么意思。
周谌亿不说话了,周步萍是饭桌上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就说一个普通员工没地住,至于住到老板家?房租和白给的一样,一日三餐全包,上下班老板亲自接送,喝醉了还亲自照顾,说没事谁信。
周步萍忍不住调侃:“哟哟,是谁说自己以后不会谈恋爱,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的?这还没谈恋爱就开始想名字了,连姓都想好了。”
“姐。”这是有求饶,还有堵上成年周谌亿需要有隐私的口气。
周步萍耸耸肩暂且放过他。
周爷爷拍案而起:“这个姓好!比今天遇见的那个黄头发女娃好多了!”
周谌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稀里糊涂的听着,觉得人家两个小姑娘做的也没错,谁凭空扔你桌上五百万支票你不心慌?他好心提醒他爷爷,下次记得写上自愿赠予,这样人家就不会报警了。
周传福气的用拐杖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