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喜欢吃的的,就是张奶奶做的辣子和青菜一起炒,再就是焖肉饭,以前他娘还在的时候,便经常给他做,方便,又都爱吃。
越淮点点头,跟着越泽进了厨房,准备细细观摩学习。
拧开小坛子,那股辣意扑面而来,越泽突然想到,问一旁的越淮:“你能吃辣吗?”
越淮蹙起眉头有些犹豫:“我不记得......”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越泽拿出一双筷子,在那小坛子里搅拌一下,然后塞在了自己嘴里。
辣味瞬间占领他的口腔,越淮被辣懵了,但他反应过来后,细细品尝了一番,确实很好吃,辣中还带有一丝鲜甜,和那种纯粹的辣味不同,回味带有甘香。
“辣吗?”
越泽紧盯着越淮,张奶奶做的这个辣子用的都是爆椒,这十里八乡就这个爆椒最辣,据说曾经还辣死过人,但越泽和他爹娘都很能吃辣,故而深得越泽喜爱。
反观越淮,他咂了咂嘴,感受着嘴中的辣意,给出了自己的感觉:“有点辣,但还好,能接受的程度。”
这话让越泽开心起来了,不用去特地迁就越淮的口味,他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菜。
见人高兴,越淮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许多,先前和越泽交流而有些闷闷的胸口,似乎因为对方这么简单的一个转变而散开,越淮垂眼看着洗菜的越泽,心中冒出来一个荒谬的想法:若是和这样的汉子一起过日子,似乎也很不错。
切菜声在砧板上响起,这是越泽的弱项,他并不太会切东西,好在这些青菜也不用切得多么惊喜,故而他只是切掉尾蒂,再拦腰一切,最后放在一旁的洁白如玉的盘子上,又从一旁的小篮里拿出几块大蒜,手起刀背落,蒜肉和蒜皮便分开了,越泽剥离开来,又用刀细细切了几下,放在青菜旁边。
这时他来准备焖饭,找出缸中所剩不多的猪肉,将猪皮去掉留着榨油,余下的切成指盖大小的肉丁,又拿出一个碗在其中放些调料简单翻拌一下,放在一旁等着入味,而后他又拿出已经快放坏的胡萝卜、玉米和番茄,都一一切成丁状,最后洗了洗米,把这些食材和米放在一起搅合搅合,最后倒入锅中,再舀起一大瓢的清水,约莫没过食材的半节指盖高,就等着饭熟。
早在他切肉的时候,越淮就被打发去烧火,如今越淮烧火的技术越发娴熟,再也不会发生爆炸事故了。
很快,火炕里的火烧得噼里啪啦,透过木制的锅盖飘出丝丝缕缕的白烟,越泽走到火炕边和越淮说道:“你去歇会吧,我来烧。”
越淮摇头道:“不用,我来吧,你去歇着。”
越泽没有和他继续争论,他也确实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嘱咐完越淮什么样的状态就说明饭熟了之后,越泽拿着一把小镰刀去了后院。
后院荒草丛生,只是因为秋冬季节大都枯黄,只有少许还硬挺着,越泽看了看四周围着的栅栏,也都东倒西歪,残破不堪,看来除了翻地,这围栏也要重新修整一下。
他弯腰割了几把野草,在手中捏了捏,很干燥,毕竟马上就要下雨,得多备一些干草点火。
等割得差不多,越泽直起身子,带着一背篓的干草回到院子里。
而这时越淮也在厨房喊他:“饭好了!”
越泽应了一声,拍拍身上的灰尘杂草,钻进厨房洗了个手,然后就揭开了那锅米饭。
猪肉的香味和米饭的清香一起钻进越泽鼻子里,他拿起一旁的大盆,将米饭全部都添到里面,放在一旁之后又舀起一瓢水哗啦一声倒入锅中,激起了阵阵白烟。
越泽拿着锅铲铲了铲锅中,将洗锅水盛出倒掉,等火炕继续烧,烧到锅中一滴水都看不到的时候,倒入一点点油,等到锅铲放入油中会冒起密集的小泡泡时,丢入大蒜末进去,一瞬间爆香在厨房蔓延开来,越泽翻炒了几下立刻将青菜也丢进去。
随着白烟的滋滋飘起,本来占据了半个锅的青菜也变得疲软,吸满了油脂和大蒜的香味,这时越泽快速的放了一点点盐和调味,等到翻炒均匀,从那小坛子里直接挖出一大瓢辣子,和青菜再次翻炒。
这回变成了香辣扑鼻,热气腾腾的白烟中掺杂着火辣辣的味道,勾得越泽有些馋,胃里也适宜的咕噜了几声。
很快辣子便均匀的裹上了每一片青菜,越泽将其盛出后放在一旁,最后又倒入了一瓢清水,将锅盖盖上。
“好了不用烧了,吃饭吧。”
越淮点点头,放任火炕里已经不大的柴火起身,越泽端着青菜走了出去,而越淮则抱着盛着焖肉饭的大盆跟在后面。
焖肉饭鲜香可口,和爽辣的青菜相得益彰,两人吃的都抬不起头,越淮吃饭快,很快就又添了一碗。
“好吃吗?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