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淮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进了厨房,学着越泽的样子舀起一瓢水洒进大锅里,正在燃烧的干柴噼里啪啦,而他任凭锅中的水烧着,自己则进屋换衣服。
“没什么,你居然还记得这些招式吗?”
“应该是从前学过,依靠本能就打出来了。”
越淮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隔着一扇门有些闷,但其中还带了些许的喘息声,这让越泽又不禁回想起刚刚那套流畅帅气的动作。
看来可以使唤越淮帮自己做粗活了,免得老是去麻烦村民们,时日久了他自己也不大好意思。
“你今日是跟我一同去镇上,还是在家待着?”
门内的越淮还未回答,越泽就听到院外有人在喊他。
“小满!”
越泽回头看去,是正挨在他家下面的一户人家,是个还未娶妻的汉子,李荣。
李荣家中有一母一父,二十三岁的好年纪,只是一直未能说一门满意的亲事,无他,李荣似乎并不想成亲。
此时他抱着一个小坛子,笑容满面的冲着越泽招手。
这东饶村里大多数村民的关系同越泽都十分好,而李荣因为住的较近,也只比他大上几岁,便经常带着他四处疯玩,故而两人的关系格外亲近一些。
“荣哥,怎么了?”
越泽见是他,也露出了一抹笑,对于他来说,李荣是除了自己爹娘外最为照顾他的人,也是一副好心肠,而且李荣长得好看,这又让越泽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在村里的庄稼汉们,大多面朝黄土,肌肤非黄即黑,而李荣却格外的白皙,越泽曾经还研究过,对方似乎是天生的这般肤色,哪怕被大太阳晒,也只会泛红,根本晒不黑,这让村中其他的女子哥儿不知多羡慕。
“给你送点刚腌好的酸菜。”
李荣爬上土坡,进了越泽家的院门,随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问道:“我听说你家有位远方表亲来了?”
越泽点点头,看向了房内:“嗯,是我爹那边的亲戚,家中出了些变故,就循着我爹曾经写过的信寻来了。”
而李荣听了他的解释,似乎还是有些担忧,粗眉皱起,低声问道:“身份可确认了?”
“嗯,没问题的,荣哥放心。”
越泽面露感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对于李荣的关心他十分受用,也非常感激还有人这般关护自己。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越淮换了一身黑衣,领口与袖口处都束得很紧,腰间系着一条玄色腰带,将那精装的腰肢显得格外有力,他将一头长发高高扎起,与衣服同色的发带将其禁锢在内,整个人清爽飒然。
越淮的目光在李荣身上停留了一会,随后看向越泽说道:“我去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一下。”
越泽点点头,看着越淮拿着刚刚的脏衣物进了厨房,从大锅中舀起已经烧热的水放在一旁的大盆里。
“这么高壮啊,你这远亲和你可真不像。”
李荣暗暗咂舌,这远亲怕是比他都要高一个头,整个人的气质也都和村里人不同,有些吓人,也有些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嗯,他家以往条件好,现在落魄了些。”
“行,若是你日后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喊我,这坛子你拿着。”
李荣将手中的坛子递给越泽,他接过后道谢,李荣就准备转身离开,而这时越泽突然想起什么,将人喊住了。
“诶荣哥,你稍等会。”
李荣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越泽。
越泽将手中的坛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稍微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今日可是要上山砍柴?”
“是啊,这马上就寒冬了,家中的干柴怕是不够。”
“正好,我这表哥呢,他自幼锦衣玉食的,也没干过这些粗活,但日后在我这一同生活,再像往常那般可是不行的,我寻思让他跟着你去后山转转,你教教他。”
对于越泽的请求,李荣自然是痛快的答应下来。
“可以啊,那小满你呢?”
“我待会要去趟镇上。”
“我和你一起去镇上。”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把越泽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去,正是已经洗完衣服的越淮,只是还未晾起。
“你跟我去做什么?”
越淮抿嘴不语,但眼中的情绪似乎在告诉越泽,他想跟着自己一起去镇上。
越泽有些头疼,但也无法,只能和他商量道:“行吧,今日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但明日起我要去医馆,你就跟着荣哥一同去学学这些粗活,如何?”
“好。”
这回越淮倒是答应了,而看着他俩说话的李荣眨眨眼,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的气氛,但转念又想想,这人可是越泽的表亲,或许是还不太喜欢和生人一同吧?
越泽和他说好,同李荣道了歉,对方倒是丝毫不介意,和越泽道别之后便离开了。
“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