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布莱克再度闯入格兰芬多塔楼,学校对学生的管控愈发严格。安柏心里惦记着自己藏起来的大宠物,却没了晚上溜出去探望的机会。星星,那个原本就胆小的家养小精灵,更是被吓得不轻,再三地表示,绝不能帮弗利兰小姐溜出城堡。安柏无奈,为了让星星不再用菜板伤害自己的脑袋,也只能暂时打消念头。
算起来,她已经有四五天没去看望那个日渐圆润的家伙了。其实就算去了,也未必能碰上那神出鬼没的家伙。起初,安柏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这个庞然大物被人发现,闹出大乱子。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西北角楼一直安然无恙,她便渐渐放松了警惕,想来它自有一套避开搜查的法子。
安柏之前问过星星,星星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也很少能见到那只黑狗,不过每次准备的食物,下次去看时都被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残渣都不剩。
神奇动物保护课结束后,学生们熙熙攘攘地朝着城堡走去。安柏独自落在人流的最后面,趁人不注意,她迅速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眨眼间,她的身体变得半透明,和周围的草地、台阶融为一体。
紧接着,她就朝着西北塔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安柏心跳如鼓,气喘吁吁地赶到藏狗的地方。不出所料,黑狗并不在那儿,就连她准备的用来给狗取暖的衣物和被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难道狗被发现,然后被带走了?
她满心忧虑地转身,却见黑狗正安静地蹲坐在门口,身旁还蜷缩着一只炸着毛的姜黄色小猫。安柏忍不住笑出声来:“嘿,你这是交到新朋友了?” 她盯着那只小猫,越看越觉得眼熟。
安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那只姜黄色的猫先是抬头,和黑狗对视了好一会儿,仿佛两只小动物在无声地交流,达成了某种共识。过了半晌,小猫才迈着轻盈的步子,慢慢靠近安柏,围着她的腿不停地打转,尾巴高高竖起,像一把刷子,轻轻扫过她的袍角。
安柏蹲下来抚摸橘猫的背脊,在它脖子蓬松的毛发下藏着一个红色的项圈,“好小猫,你是谁的小猫?”她拨开猫咪脖子上丰厚的毛,露出胸前的铭牌,“克鲁克山?”
一个熟悉的名字,她一定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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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三月,即使是再迟钝的赫奇帕奇也意识到——他们该复习OWLS了!
“我负责黑魔法防御学和魔药学,塞德里克负责变形学和魔咒学,万幸,你们的草药学都还不错,不然我和塞德里克还要为谁来讲而大打出手。”安柏双手叉腰站在黑板前,天气转暖,她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袖子利落的挽到手肘,露出两条纤细却紧实有力的小臂。
她们最终用上了之前给狗找落脚之处时寻觅的空教室,就在地下,距离赫奇帕奇休息室拐两个走廊的位置。这里既没有礼堂里学生们此起彼伏的喧闹,也不像图书馆里时刻有平斯夫人挥舞着掸子,时刻准备驱逐发出声响的学生,是复习的绝佳场所。
“感谢梅林将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赐予我做朋友。”罗里在胸口画着十字,对虚空虔诚祷告。
“弗利兰教授,为什么三月和四月的课表不一样。”装乖坐在板凳上的海蒂尔举手问道。
“笨,因为三月底赫奇帕奇要打斯莱特林,球队要训练。”罗里用羊皮纸卷成筒敲海蒂尔的头,海蒂尔直接对他欠扁的脸重拳出击。
“周二周四周六球队训练,剩下四天每天集中学习四小时。”塞德里克站在黑板的另一边,用一个粘贴咒将他和安柏共同商议过的“课表”贴在黑板的边缘。
安柏很遗憾,球队的队员们没有通过安柏一周四训的训练计划,不爱竞争的獾们没有对成就的极度渴望。
“贴心的弗利兰教授和迪戈里教授,他们甚至在课表上标记了我的生日。”珍妮特亲昵地环抱住安柏的腰,将脸蛋贴在安柏的肩膀上。
“是的,那天我们要先切蛋糕然后进行第一次补习班抽查考试。”安柏对姑娘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冷漠地吐出让人心凉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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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最后一周,赫奇帕奇又一次输掉了魁地奇比赛,荣获第四名的坏成绩。
比赛开始不到二十分钟,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就“不小心”将塞德里克打落扫帚。失去找球手的赫奇帕奇队士气大减,最终以两百三十分的巨大差距输给了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