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站起来大踏步往门口走去。
“诶!你去哪儿!”木荆泽站直跟着他走出办公室,“你怎么突然就生气啊?谁惹你了?”
“你留在公司,别过来。”
木荆泽:“……”
“啧,明明就很在乎又不承认,死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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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被踹开,段逸迈着大长腿进屋。
屋里一片寂静,客厅没人,他匆匆走进房间:
“白予安!”
没人回答他。
一股淡淡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再次拨打白予安的电话。
“抱歉,你所拨打的电话已……”
段逸心里暗骂一句操,这人能去哪里?
转身准备出门,门开了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对白予安的了解太少了,少到对方在这座城市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都不知道。
“啧。”
段逸扶额,搞不明白自己对白予安的好感到底是什么,他不是颜控,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信息素了。
信息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去哪了关我什么事?
他边想着手又不受控制地再次拨打电话。
段逸:“……”
还没成功拨号就自己挂了。
段逸简直要被自己气笑了。
正当他准备下楼回公司时,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一下,他怀着某种带着矛盾的期待,迅速拿出手机。
是白予安。
段逸秒接。
“你干嘛去了?不来上班又不请假!”
对面:“……”
“你凶个鬼啊凶?”反正隔着电话段逸也不能对他做什么,潭小莫吼得比他还大声。
段逸:“……”
“怎么是你,白予安呢?”他语气恢复平缓镇定,似乎刚刚着急忙慌询问的人不是他。
“你别管,我是替他来跟你请假的。”
“他怎么了?”段逸握手机的手紧了紧,语气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我问他他也不说话,看到你来的电话就觉得害怕,这会儿他刚睡下我才给你回的电话。”潭小莫的语气里满是责备,他已经猜到白予安的反常和段逸脱不了关系。
段逸皱眉,语气严肃不容反抗:“他现在在哪儿?”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潭小莫缓了一下心情,语气平缓道:“他暂时不想看到你,先请假一段时间,望段总批准。”
“你先告诉我他在哪我就批,无故旷工会有相应处罚。”他的声音还算冷静。
潭小莫:“……”
一道段逸十分耳熟的少年音响起,里面带着浓重的挑衅意味,“那你罚吧。”
是谢孟泽!
段逸脸色更难看了,“你们在哪儿?让白予安接电话!”
“他睡着呢。段总,予安他只是个普通员工,您没必要亲自过来看望,放过他吧。”潭小莫说完挂了电话。
段逸怔愣着,手里的手机慢慢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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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小莫回到病房里,看着白予安脖子上发红泛紫的齿痕,心疼得直抽抽。
“姓段的真不是东西!还搞强迫那种无耻的事儿!”他尽量压低声音,白予安高烧未退,睡着了还紧紧皱着眉头。
要不是看白予安早上烧到发懵突然发了一条看不懂内容的信息给他,估计他现在还一个人在家里烧得不省人事。
潭小莫赶到白予安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脸色惨白地蜷缩在沙发上的白予安,手里还紧紧抱着那只大熊玩偶。
“嗯。”谢孟泽今天比平时严肃,眼底情绪有些复杂,“昨天我带他出去碰到段总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可能吧,我早就觉得他这个人不简单,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对于omega来说太可怕了。”潭小莫给白予安擦了擦额头。
白予安张嘴吐出一口气,侧身缩成一团,脖子受凉又缩起脖子。
潭小莫赶紧给他脖子盖上被子,床上的人身高一米七六,缩起来也只是小小一坨。
今天的天气不好,雾气遮挡太阳,阴冷潮湿的空气让人浑身不得劲,潭小莫朝窗外看,隐隐约约还有细小雨滴划过玻璃窗……
医院门口堵车了,滴滴的喇叭声吵人耳朵,潭小莫把窗关紧。
床上的人动了动,似乎是快醒了。
潭小莫倒了杯热水,床上的人又没了动静。
“唉……”
潭小莫在床边坐下。
“嘎吱……”病房门轻轻地开了。
“孟泽?”
潭小莫慢慢往回转头,那一幕让他瞳孔骤缩。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透出阴暗天空发出的光。段逸头发还在滴水,他嘴唇紧抿,淡绿色瞳孔微微反光,像某种食肉动物。
他眼神淡淡扫过潭小莫,往床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