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在祖屋又住了一周,终于回到了A市。
温元记得焦谨严说的求婚惊喜,从坐上回A市的飞机起就开始紧张。
今天他专门穿了一身白衬衫,头发用发蜡梳好,过来接他们的齐同兴都发现了他的异常。
再看焦谨严,自从回了祖屋就穿得非常随意,整天短袖加家居裤,出门就戴个墨镜,今天也这样的打扮。
飞机落地,司机过来接他们,温元看了焦谨严好几眼,心想这人哪里像是要求婚的人?
这人别是诓骗自己吧。
越想越焦虑,直到车子把他们送到了老宅。
温元本来期待的心情慢慢冷却了。
下车的时候他剜了一眼焦谨严,后者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温元真是呕得慌,白准备了,合着今天根本没惊喜!
下了车,马女士抱着他的宝贝儿子在等着他们,温元赶忙收敛情绪,小跑过去,“妈,这段时间辛苦了。”
马女士面色红润,“有孙子在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辛苦。”
她怀里的小宝宝穿着淡蓝色婴儿服,戴着一顶粉色的小帽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温元。
温元:“宝宝,还记得不得爸爸呀。”
温元戳了戳宝宝的手手,谁知道这小子小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焦谨严也想过来看看儿子,他一凑近,小家伙哭得更惨了。
温元手足无措,“怎么就哭了?我长得很吓人吗?”
马女士:“可能几天没见觉得你陌生吧,要不你来抱抱。”
温元把宝贝接了过来。
之前抱抱孩子只是干嚎,现在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闭着眼睛哭,看都不看温元。
焦谨严也抱过去了,也哭。
听着宝宝哭,温元鼻子发酸。
他难过了。
明明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儿子,怎么就不喜欢自己!
看着回到马女士怀里马上像是得到安抚的宝宝,温元心里更憋闷了。
马女士:“先进去吧,宝宝可能是饿了。”
温元跟了进去,看着马女士和育儿嫂没一会儿把孩子哄好了。
温元表情更垮了。
儿子不懂事不能骂,他瞪向儿子他爹。
焦谨严又被瞪了一眼,他面露无辜,“怎么了?”
温元才不想搭理他,又瞪了他一眼,回楼上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楼围着的儿子转。
方法他试了好几遍,宝宝就是不给他抱。
他低落的情绪连育儿嫂都看出来了。
育儿嫂:“孩子已经到了认人期,一般的孩子会出现认母期,不让其他人抱,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孩子只依赖一个人会非常累的,你这样就挺好,跟孩子慢慢多接触,毕竟是亲生的,以后最亲的还是你们。”
温元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觉得这是孩子在最需要父母时而他跟焦谨严并没在他身边的处罚。
焦谨严正好端了一杯果汁走过来,温元非常坚定地跟他说:“今晚我们把孩子接回家。”
焦谨严把果汁递给他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温元没好气:“儿子都不认你了,你说怎么了?”
焦谨严:“好,不过我们今晚还回不去,婴儿房没收拾好,明天可以吗?”
温元心想还用收拾儿童房吗?宝宝在老宅这边住的就是普通房间啊。
只疑惑了一瞬,他没多想,“好吧,听你的。”
午后温元上楼睡了午觉。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就感觉睡得很沉,不想睁开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焦谨严喊醒了。
温元迷迷糊糊睁开眼,“嗯?”
焦谨严摸摸他的脸,说:“已经五点了,起来,跟我去参加个应酬。”
温元:“五点了?我怎么睡这么久。”
他打了一个哈欠,问:“什么应酬?”
焦谨严:“一个酒会,穿着要正式。”
温元不疑有他,爬起来洗漱衣服,接过焦谨严递过来的衣服换上。
出门时太阳西挂,院子里安静祥和,温元深呼吸了一口初秋的空气,小跑着跟上焦谨严。
温元:“家里怎么静悄悄的?爸妈和宝宝呢?”
焦谨严:“在楼上吧,上车。”
温元钻进了车里,跟开车的司机打了一声招呼。
车子离开焦家老宅,开了半个小时进了市区。
不是酒店,而且一处私宅。
市中心的庄园别墅,大门是非常低调的黑色铁门。
再往前走一个路口就是JY科技的大楼,往东二百米是A市最大的购物中心。
在这个地段的别墅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基本上土地是往上好几辈就攥在手里的,基本不对外售卖。焦家在这样的人家面前也只能算是新起之秀。
温元扒着窗子看着车子开进去,没有焦家的老宅大,造景中西结合,古今相宜,让人觉得新鲜。
温元:“这是谁家的宴会?你带我来合适吗?”
焦谨严:“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下车吧。”
车子开到了楼前。
温元打开车门,下车就听到了西方古典音乐声。
焦谨严走到他身边,对他说:“挎着我的胳膊。”
温元心想自己是男的,这样合适吗?
他还没开口,焦谨严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臂弯里。
地上铺了红毯,他们两人穿着一黑一白西装走上台阶。
门口的两名侍者满脸笑意把一个花束递到温元怀里。
在侍者推开屋门时,温元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