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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Sephy。”打破僵局的，是文森特的叹息和砸向头顶的铁拳。

文森特作为在场为数不多与萨菲罗斯有过间接□□手经历的、更是在Cloud临走之前嘱咐过“Sephy可能会搞事”的靠谱成年男性，迅速地意识到了Sephy扮演中的那点微妙的异常，并直接点了出来：“亚祖的状态相当稳定，你不用担心萨菲罗斯可能会利用杰诺瓦细胞再上一次那孩子的身。与之相比，现在更要紧的是蝙蝠身体里的那个属于宝条的意识，你想好要怎么解决了吗？”

超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文森特话语中的重点，出言询问：“蝙蝠怎么了？说起来之前我就很在意，为什么这次大都会出事来的只有小鸟？”

“简单来讲就是，你的蝙蝠侠先生，因为实验室操作不规范导致的生物样本泄露，导致现在他也是我爹了。”原本高涨的情绪被长辈一拳击碎后，委屈至极的Sephy捂着自己的脑袋，漫不经心地回答超人，“我问过大的那个了，蝙蝠身体里的那部分和他分开太久他处理不了，妈妈离我太远也没办法帮忙压制——总之就那么放着吧，最多只是不方便而已。虽然宝条在科研方面是个变态废物人渣，但他本身对人类这个种族都是呈鄙视态度的，不用担心他会对你家的小鸟们做些什么。”

布鲁斯·韦恩显然是想到了之前他在宝条的诱导下所做出的暴行，下意识问出了口：“既然如此，那么你呢？”

“我？我需要成长。”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是慢慢的痛苦与不情愿，“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的我，的的确确有些过于弱小了。如果是成年体的我，完全可以在瞬间就压制住那边那个披着人皮的外星人，而不是被他压制还要狼狈地用魔法拖延才能逃走。”

“而在这个宇宙里，具备完整理论体系的、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帮我成长的存在，只有宝条那个废物——为此，‘他’已经在利用我的权限动员其他感染者帮忙寻找妈妈了。至少在找到妈妈之前，'他'不会急着夺取这具尚未完全成熟的身体。”

文森特看着隔离舱里的那个孩子，感受到了一种极不和谐的割裂感——毕竟无论是和Cloud的远程通讯，还是短时间的接触中，他都能看出来，Sephy对自己的态度并非对方嘴上那般戒备，可对方行动中所表达出的焦虑却也货真价实。

如果说他恐惧的是失去自我，那么Sephy没有必要主动接纳属于萨菲罗斯的意识进入自己的身体；如果说他恐惧的是能力的孱弱，可杰诺瓦的力量在这个宇宙中也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名列前茅，Sephy完全没有必要和现在一样仿佛被追赶着一样渴望成长；如果说是畏惧自己身为“星球兵器”的身份，那么那些小动作中所传递的信任反倒是无法解释。

当他的目光扫过超人那鲜红的披风时，突然醍醐灌顶。Sephy多次强调对外星人的排斥、亚祖对超人险些上升到肢体交流的戒备，属于那个孩子所担忧的、所恐惧的、不惜回去继续接受实验也要对抗的敌人或许正是近在眼前的——超人。

想通了这一点的从来不只是文森特，身为世界第二侦探的红罗宾同样相当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并难以抑制地吐槽出声：“不是，这没道理啊，蝙蝠侠特有的疑心病还能通过那什么杰诺瓦细胞的链接达成人传人的吗？超人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是如此的尽职尽责，除了蝙蝠侠之外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人显得没事觉得他会毁灭世界的啊！”

“所以说，那什么杰诺瓦细胞的传播条件是根据疑心病的严重程度来决定感染速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