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顿饭周垚是在床上吃的。
宋秉声要和人聊生意,在周垚吃完早餐后就要走。
“其实你现在就可以去的,我自己能吃饭。”
“你在这不也是我自己吃吗?”周垚心想。
“我怕你吃不下,你稍微吃点我就走。”宋秉声把一道精致的茶点推到周垚面前。
周垚夹起茶点放在口中,好好品了品,实在没品出什么特别的味道,遂放弃对它的夸赞。
“好吃?”
“唔,”周垚不解,“何以见得?”
宋秉声自己也尝了一块:“我看你就这块吃了很久。”
周垚莫名觉得好笑,真诚道:“我半天吃不出它是什么味道。”
宋秉声失笑,又夹了块放在口中,撑着小桌边把它喂给周垚。
虽然和宋秉声在一起有大半年了,但周垚还是忍不住脸红,偏偏宋秉声还使坏在他唇边舔了下。
周垚几乎咬到自己舌头。
“好吃?”
“嗯,嗯,”周垚下意识地点头。
本来到这一步便可以构建起一个美好的下午,可周垚的神经构造似乎和常人不一样。
他补充道:“牙膏味再淡些就更好了。”
他和宋秉声用的同一支牙膏,但他很清楚这个气味是宋秉声的——和他的人一样,极具侵略性。
宋秉声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抽冷子来一句。
“腰好了?”
周垚老实地摇头,偷偷抬眼瞄一眼宋秉声:“现在就好怕你生气。”
不行,宋秉声觉得自己还是习惯不了,揪着周垚的脸开始反复揉搓。
周垚话说不利索:“错了错了,我不嗦了!”
宋秉声停手,眉眼舒展,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春风满面。
总待在房里周垚也觉得闷,想出去走走。
周垚还没挪到电梯口,远远就见到了陆家兄妹,他像是做贼一样往房间空隙里躲。
“哪走不是走呢?”他决定走楼梯。
但实在腰酸腿痛,下个楼宛如丧尸。
他乐观地想以后要是找不着工作就去做群演,像演丧尸这样工作那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周垚下到二层的时候就果断放弃了去甲板的想法,只是在二层走走。
三层多是些豪华房间,二层则有很多娱乐设施。不过现在还早,人不算多。
就是在这样人不多的情况下,周垚碰上了宋畅和唐其颂。
他们正好从一层玩上来,在二层的楼梯口就碰到了闲逛的周垚。
“巧啊,在这碰上了!”唐其颂感叹。
随后唐其颂拉着他俩的手介绍:“这是周垚,宋哥的朋友,”又侧过身,“宋畅,是陈松予的学弟,也是京大的学生。”
周垚和宋畅面面相觑。
宋畅呆滞地点头:“……哦,哦,我们……认识的。”
“也是,京大那么点儿地方。”
“我们是室友。”周垚补充道。
“?”唐其颂又惊又疑,“你们是室友?”
两人点头。
唐其颂把他俩的手抓得更紧些:“那真是有缘分,走走,正好一起玩,我爸关我好久的禁闭,都没人说话。”
周垚由着唐其颂拽着他走,问宋畅:“怎么不见陈助理?”
宋畅正要回答,唐其颂抢了一步先:“我们玩的他不感兴趣,我让他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周垚无言以对。
宋畅倒是拍拍周垚的肩:“没事的。”
唐其颂拉着他们在酒吧坐下,这时候人少,但灯光、音乐、服务样样俱全。
上层甲板,宋秉声正和博其地业的苏总聊天。
苏泳桦原先是陆氏的董事,后来出去自立门户,但这些年和陆氏一直关系匪浅。
“宋总,我也知道宋氏发展势头猛,今非昔比,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必和陆氏死磕茗楚呢。”
“苏伯伯说笑了,我哪里是和陆氏磕茗楚,商人逐利,不过想替宋氏多争些好处罢了。”
苏泳桦叹口气:“你既然叫我一声苏伯伯,我不免要劝你一句,小宋总,你还那么年轻,未来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出头。”
“人做事不能急,急就容易出差错。”
“谢谢苏伯。”
可谁都看得出来,茗楚以后大概率就是各行业的龙头聚集地,何止是陆氏宋氏在争,里面不知掺了多少双手。
宋秉声喝口咖啡,没驳苏泳桦的面子。
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气氛愈加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