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些,倒不是担心江吟知道他睡不好的事,而是怕她深究他睡不好的原因。
那些噩梦,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不祥,更遑论把梦的内容讲出来了。
他认为自己撞邪了,江吟可不一定会这么想,万一她怀疑他是不是对她们的感情没多少信心才会做那样的梦怎么办?
把梦说出来不难,打消疑虑很难。
飞机抵达N市之后,徐逸风步履匆匆地走进航站楼的到达大厅,饱含思念与渴盼的目光径直扫向接机的人群,没过多久便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友以及那块儿被她高高举起的、写着“徐逸风,我在N市很想你”的接机牌。
曲江吟也发现了他,登时喜笑颜开,手中的接机牌举得更高了。
徐逸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前,一手接过牌子,一手将她揽入怀中。
曲江吟抬手摸了摸他白嫩细腻的脸,开口打趣道:“你是不是看上超模的饭碗了?不然怎么突然减起肥了,瞧瞧这小脸儿,瘦得脸颊都有点儿凹了!”
他许久没量过体重了,还真不清楚自己瘦没瘦,不过,双颊微微凹陷也可能是因为他前不久刚做完医美。
“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变瘦也正常。”他歪过脑袋,贴着她柔嫩的掌心蹭来蹭去,像只温顺的大猫。
曲江吟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蹙着眉头,轻声嘀咕道:“不油啊,为啥说出来的话有股油油的感觉?”
徐逸风:???
油?谁?我吗?
不等他做出反应,曲江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快步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同时还别有深意地说:“走,跟我上车!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嘴巴,Don't worry,说话变得油嘴滑舌只是小毛病,我保准给你治好!”
她深谙惹人遐想的技巧,刻意把重音落在“好好检查”和“治好”上。
徐逸风果然想到歪处去了,满心期待地上了车,她却眨巴着狡黠的眼睛,笑盈盈地推托道:“在这儿治会影响机场的交通,还是换个地儿治吧,我觉得你家车库挺合适的,既不会影响别人,也不用担心别人打搅咱们,你觉得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行,都听你的。”
四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驶入车库。
曲江吟又嫌车里的空间太小,不够她施展。
这回,被吊足了胃口的徐逸风干脆利落地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把她抱下车,大步走进电梯。
公主抱的姿势弥补了两人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必踮脚就能亲到徐逸风的嘴。
她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在他胸口画圈。
“治疗方法特别简单,简而言之就是舌疗,待会儿你可得好好配合我哦~”
徐逸风的呼吸明显变得更粗重了。
等他踏进玄关,曲江吟先给他来了一个疗程,随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用欣慰的口气揶揄道:“你配合得非常好,就是气息控制得不太行,节奏有点儿乱。”
徐逸风灼热的眼神一直牢牢锁定在她开开合合的唇瓣上。
“你再陪我练练吧,我会好好学的。”
曲江吟晃了晃脚丫子,拖长尾音蛊惑道:“先放我下来,咱们去里面慢~慢~练~”
断断续续、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舌疗,搭配上无需太多花样、只需上下摆弄的手疗,让徐逸风看上去更“痛苦”了。
他的手被领带绑住了,绑得并不结实,他却没有一丝挣脱的意愿。
冷白无暇的肌肤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画布,没有之一!曲江吟像个以嘴代笔的狂放派画家,不断地在画布上涂抹,留下深浅不一的粉色笔触。
她对自己的杰作异常满意,辛辛苦苦画了这么久,是时候索取报酬了,于是她解开领带。
……
曲江吟犹如策马奔腾的骑士,只不过她骑的“白马”比真马温驯多了,当她体力不支时,健壮的“白马”会坐起来,掐着她的腰继续向终点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