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的五官震痛,我看到葛北缚在一片血泊中像我走来,我不知手上是谁的血,我跪在地上,耳边是密密麻麻的嘶吼声。最后的记忆是脚下的金光阵,以及模糊视线中一道不容忽视的黑影。
......
这是什么?
依云低案,白服黑衣。
那二人似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模糊间,我只听清两个字。
从未。
......
是谁?
美轮美奂,色彩斑斓。
我似乎背着个人。
他叫什么?我只听清了个“舟”字。
我在说什么?
为什么到处都是血?是我自己的吗?
.....
是哪?
昏暗无光,压抑非常。
我被什么困住了?
是什么...穿过了我的身体?
疼死了,我最怕疼了。
烦死了,早知道不进那破门了。
“......”
我一下惊醒了过来。
耳边是细水长流,鸟语林动。
我的身体还在抖动,我感觉莫名其妙,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心跳声打雷般萦绕在我的耳边。
那阁楼暗室里绝对有什么东西让我体内封印起反应了。黑漆漆的不是被烧的,那暗室似乎是用一种特殊材质的石头弄成的。我现在只想立马再去看一眼,这次有了准备,应该不会像方才一般七窍流血了。这是唯一的线索,断不能断了。
“.....什么?”我隐隐听到有人在唤我,下意识应了一声,转过头去,是葛北缚紧促双眉的脸。
他见我无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双指轻探我的灵穴。
“怎么回事.....我...我的法力......被封印了???”我一探灵穴,竟是法力全无。
我体内目前有两道封印,一道是魔物禁制,一道是......
他双眉舒展,手上慢慢对我输送灵力,我一愣,还是不解的瞧着他:“是你的封印?”
他不置可否,淡淡道:“方才你七窍流血,体内禁制有冲破之意,预想制止,只得封印法力。因为那东西,在汲取你的法力。”
我呼吸逐渐平稳,这么说在去一趟显然是不可能了。我知道他也为迫不得已,但我还是有些许膈应,心中不是滋味。
我是世上除云隐外为数不多双休中算精通的一个,而我很强,强大的法力令我即使知道那些东西在汲取我的法力也丝毫不当回事。毕竟只有这种法子才能压制这些东西,我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似乎十分危险。我认为既然失忆前将它封印必然有我自己的道理,所以我修行从不敢落下。封印法力却是是我目前能发现的唯一一个永久抑制方法,但我是一个修行者,我不可能不需要法力,而魔修又十分耗费精力,我一般则是不经常使用。早知道进了那门会发生如此事件,我他吗是断不会进去的。
我心中自是十分不好受,只能沉默的接受这个事实。
我应是在葛北缚卧房中,我坐在软榻上,他坐在床边,左前方有一个矮榻,墙上是一面圆形窗井,框出后院美景。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他看出我的不好受,轻声道:“对不起。”
我一愣,终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终是迫不得已。”
他翻开我的手腕,轻轻地在我掌心画了个符:“此符直通我法力......”
我轻轻拨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不必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微怔,没说什么,收回了手。
离开前,他只道:“你若寻我,不论何时,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