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李羡慈就让秋竹之一家到李府住着,过年也热闹些。席间秋夫人说起从街坊邻居那听来的话,特意来问一句当事人。
秋竹之闻言先看了一眼李元,随后笑道:“儿还以为娘亲这几日要问什么,原是这回事。”
“道听途说的都做不了主,要听元儿自己说才是。”李夫人嫁过来之前,与秋夫人关系甚好,秋夫人对李元的事也是颇为上心,每年过年给他的红包都是厚厚的。
“确是真的,只等表兄成了亲,就到我啦。”李元点头高兴道。
“先前就听说元儿去善水城了,年后可是还要去?”秋夫人又问。
“去的,不过舅母放心,表兄成亲前一定赶回来。”李元道。
“竹之的婚期是定在五月了吧?”李羡慈不确定地问,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又看向李元,“他这太晚了,你何时带衡儿回来一趟?”
“衡儿也寻到了?”秋夫人一愣,吃惊道:“这么多年了,还以为已经找不到了。”
“先前还未确定,便一直没有与你们说。”李羡慈解释。
“太好了,梅儿若泉下有知,也终于安心了。”
这一过年,就有几个好消息,这顿年夜饭吃得十分热闹圆满,饭后李元问秋竹之去不去放爆竹,被李羡慈说道这么大人了还要放。
“来年可要成家了,现在当然要放,表兄说是不是?”秋竹之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好意,朝李羡慈点头表示自己也想放。
李羡慈一眼就能看穿李元那点小心意,道:“我等着你明年不放爆竹。”
“仔细一想,我爹说得是,明年可是我头一回跟三妹妹一起过年,那更得和他一齐燃爆竹了。表兄届时也带着嫂嫂一块儿来。”李元出来了,才与秋竹之叽叽喳喳。
秋竹之笑笑,“好。”
玩到夜深了,李羡慈催他二人回房休息,明日还要去城隍庙,秋竹之先前的院落早已派人收拾好了,李元送他回去之后才自己又循着月色回屋。
月明星稀,李元一路望着月走回去,心中想着隔壁府上的人一抬头也能望见皎月,也堪堪算得上是一同过年了。
屋顶好似落了只飞鸟,李元走得近了,才发现好像是个人。
千里是没这功夫爬上去赏月的,能在此时进李府还光明正大地坐在他屋顶上的人,如何想也只有一位了。
思及此,李元迈开步子跑过去,方才散步的心思荡然无存,跑进院里时,抬头却不见人影,李元刹那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里。”声音从右边传来,循声看过去,裹着红色冬衣的人坐在他的秋千上向他招手,“这位哥哥过来推我一下。”
“你如何来了?千里呢?”李元按捺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林疏静又一直盯着他,李元只好飞速跑到他身后,替他推秋千。
林疏静荡在秋千上也要回头看他,“小元今日这身真是好看,我方才打发千里先去歇着了,今夜不用他伺候。”
李元装作为难道:“那我今夜如何是好?”
“自然是我来伺候夫君。”林疏静荡回来的时候拉住他的衣袖,稳住秋千,李元从后面环上来,趁林疏静转头时俯身吻他。
子时,层层幔帐下,林疏静低头吻了吻身下人红透的耳垂,“夫君,我伺候得如何?”
头埋在枕头中,李元费劲地闷闷道:“你可没说……是要这般与我守岁的。”
“小元说想一起,这样不是更亲密一些?”林疏静耐着性子与他说了几句吉利话,把人哄高兴了,才再一次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