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岂不是拯救你于体能教练的追杀？这可真是……非常荣幸呢。”卡卡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温润如暖阳一般，嘴角也呈15度角上扬。

“我是真挺想养猫的，名字都取好了，就叫‘Ricky’。养什么呢？要不就布偶吧，改天去猫舍逛逛。”托尔行动力MAX，开始给自己安排行程。

“‘Ricky?’不，Ricky不同意。”卡卡从肩上取下毛巾继续揉搓头发，“你要想在伦敦拥有Ricky，可是要交名称使用费的”

“我都没有收取冠名权，你还要收费？”托尔义正言辞，还不忘把小青菜从锅里捞出来，“再说一遍，我想念你的海鲜炒饭。要不是家里只剩下小青菜，我绝不会允许自己夜宵只吃这东西。”

还不是因为你还没来英超，我才只能养一只Ricky来陪我住。要不是公寓不方便养狗，我其实最想养只萨摩耶。”想起卡卡的招牌式傻笑，简直跟萨摩耶一模一样。

“萨摩耶？为什么”卡卡不理解。

“你先找个镜子。”

“好，我已经走到浴室了。”

“你还记得元旦，咱俩给迪甘三明治里夹了鳗鱼冻，他一口吃掉，那个表情么？”

“记得啊。”卡卡回想起迪甘扭曲的五官，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保持面部表情不要动，看镜子里你的笑容，是不是跟萨摩耶很神似？”

顺着托尔的话，卡卡看向镜中的自己，脸上挂满甜蜜的笑容，眼角眉梢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他没有看出萨摩耶的影子，反而是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来迪甘中午与女朋友通话时的情景。

镜子里的笑容与脑海里迪甘的笑容在一瞬间重叠。

像是春天惊起的第一道雷声，又像冰封的河流乍然裂开的缝隙。

那些忍不住看向托尔的眼神、被发现后奇怪的慌乱、对视里微妙的悸动突然有了答案。

卡卡忽然感觉喉咙像是被灼烧一样，嘴巴开开合合，却说不出一个字。

“卡卡？”电话那头的托尔还在奇怪怎么聊着聊着人突然没声了，“卡-卡-，你就说是不是很像吧。”

“哦，没事，是有点像但我可比萨摩耶帅多了”托尔的声音像是从很远方飘荡传来，唤醒内心正山崩海裂的卡卡。卡卡强行镇静下来，找一个借口挂断电话，“刚刚迪甘来叫我吃饭，我要下楼去吃饭了。”

“哦，好的，那你快去吧，我们明天再聊。”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的托尔挂掉电话继续奋斗着碗里的水煮青菜。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卡卡呆愣愣的从洗手间出来，砰的一声倒在床上，然后翻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上帝啊……”破碎而含混不清的话从枕头中传出。

这一晚，圣保罗某间房间的灯彻夜未熄，早上6点03分太阳划破夜空在巴西高原露出的第一抹锋芒，穿过透明的玻璃窗。刺眼的光线惊醒枯坐的灵魂，卡卡眯起眼睛看向初生的太阳，“阳光……还会如此温暖的照在我的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