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黛涅布轻声说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也是第一次上课,忍忍?”
德拉科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好歹是安静了一会儿。
海格看上去垂头丧气,德拉科则好像在生闷气,黛涅布真心希望这节课可以平顺。
黛涅布刚转回视线,只看见海格巨大的背影——海格撇下他们,走进禁林不见了。
“真是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他来做我们的老师。”黛涅布听着旁边几人的讨论,至于德拉科——他又去挑衅哈利了,真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对这种事腻了。
这时有十几只体型庞大的生物一路小跑了过来——它们拥有鹰的头颅、前爪和翅膀,而后半身则是强壮的马身。
学生们纷纷发出惊叹声。
“这是鹰马?”黛涅布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这是巴克比克!”海格从中间领了一直出来,自豪地拍了拍鹰马的侧身,“鹰马会看重礼节,所以如果你们想靠近它,一定要先鞠躬,等它点头后才能继续接近!”
哈利第一个上前尝试,成功地得到了巴克比克的认可,并且还幸运地骑到了它的背上,围观的学生们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破特又出了风头。”德拉科在一旁冷冷地开口。
“你现在很像在嫉妒。”黛涅布靠在栏杆上暼了德拉科一眼。
“哼!怎么可能!你等会儿就看着吧。”德拉科好像被激怒了,黛涅布决定现在还是不要和他说话了,不要引火烧身了,毕竟德拉科的脾气大家都清楚。
海格让大家也勇敢地上前和鹰马们互动,“一定要尊重它们啊!”
黛涅布随便选了一个近乎是全白的鹰马,但黛涅布还没鞠躬,它已经把头低了下来。还好黛涅布在最角落里一个人,她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她这里,便背朝着所有同学们搂着这只鹰马的脖子,轻轻的顺着它羽毛的走向抚摸着它。
“好孩子,真乖,是发现了吗?”黛涅布带着这种鹰马一起坐到了地上,鹰马则卧倒在了她的腿上,享受着黛涅布的抚摸。
然后在黛涅布享受着抚摸毛茸茸的动物的时候——
“啊——!”
德拉科大叫一声,蜷缩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袍子,脸色煞白,而围观的学生们全都出现了慌乱不止。
黛涅布在鹰马的撑扶下站了起来,往德拉科那边走去。
黛涅布低头看着德拉科,他的脸色苍白,疼得冷汗直冒,但眼神却依旧倔强,死死地瞪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幸灾乐祸的神色。
她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蹲下,“逞着你还没疼到完全失去意识,赶紧去医疗翼去。”
德拉科差点被这番“关心”气晕过去。
海格把疼地一直在嚷嚷得德拉科抱起来,冲进城堡去找庞弗雷夫人。
潘西愣了几秒,就追着海格一起跑走了。
黛涅布转过去看了眼巴克比克,它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她摇摇头,也往医疗翼去。
“我一定会让我的父亲知道这件事!”
海格脸上彻底白了(也是不知道怎么在那么浓密的胡子里看见他的脸色的),整个人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德拉科已经转过头,一副痛苦又愤怒的样子。
黛涅布悠闲地站在一旁,看着德拉科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家伙一定会把这件事闹大。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她就听到不少关于这件事的传闻。
“你们听说了吗?”布雷斯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手里转着一颗巧克力蛙,“马尔福的父亲已经给学校写信了,据说正在和魔法部的人联系。”
“哦,真是‘意料之外’的消息。”黛涅布毫无波澜地说。
“你就不担心吗?”潘西瞥了她一眼,“马尔福可是受伤了。”
“我受伤了吗?”黛涅布反问,“哦,不,没有。”
潘西翻了个白眼,“嘿。”
这一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去医务室看望德拉科。尽管他只是手臂受了点伤,但他却一副伤得好严重的样子,躺在病床上,享受着大家的关心。
当傍晚她推开门时,正好看到潘西在床边一脸担忧,而德拉科则靠在床上,手臂缠着绷带,脸色不太好看。
“哦,你来嘲笑我的吗?”德拉科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
“别误会。”黛涅布把手里拿的食物放在床头,然后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悠闲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学乖。”
“哈!”德拉科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挺高兴的。”
“嗯……”她歪着头,故意思考了一下,“确实挺开心的。”
潘西皱眉:“黛涅布!”
“我不是在幸灾乐祸。”黛涅布耸耸肩,笑意未减,“我是觉得这个教训来得刚刚好。”
黛涅布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什么,接着她靠近了一点,语气意味深长:“而且如果你真的‘重伤’,为什么现在还能这么有精神地生气呢?”
德拉科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到底站哪边?”
“我不站哪边。”她笑得很狡猾,拍拍他的床沿,“好了,好好休息吧,希望你能早日恢复——不过希望你下次再挑衅或者有危险的时候,至少能跑得快一点。”
德拉科瞪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哼了一声,别开脸不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黛涅布说得没错——可他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
黛涅布懒得继续逗他了,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褶皱:“行了,你好好养伤。”
然后她慢悠悠地走出了医疗翼,身后还传来了德拉科低低的咕哝:“愚蠢的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