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不敢再凑近,把愤怒转嫁给老鸨:“老妈子,你怎么搞得,这个人不出钱就直接把人带走啊?”
老鸨怒气冲冲,带着打手就冲下来,冷笑道:“我说这位公子,你不懂青楼的规矩吗?钱留下,人带走,否则,就留下你的手和脚!”
“她是你们这的人?”萧晏挑眉回应道。
“那是自然,花满楼的新花魁。”说着挺着脸自信地向四周宣布着。
“那便把身契拿来瞧瞧。”
老鸨哑然,道:“身契今儿还没来及办,但入了花满楼,便是我花满楼的人。”
“她是我娘子。”萧晏平地惊雷,说出的话引起骚动。季语姝躲在大大的帽檐里,脸上幸福的笑一圈一圈漾开去,手不由得捏在了一起,一手心的汗。
老鸨叫嚣道:“啊呸!她夫君躺病床上等着要钱救命呢,你真是不要脸,什么谎都扯。”
季语姝装作怯生生的样子,轻轻握住萧晏的手,萧晏身子一怔,季语姝道:“大娘子,他真是我夫君,我瞧见他进来,我没办法,才骗了您。”
老鸨手指指着二人气得直发抖道:“你们这对贱男女,我甭管你们什么关系,今儿进了我花满楼的门,就是我花满楼的人,都给我拿下。”说着便往后退了一步,让打手们冲上去。打手们各个五大三粗,手提着棍就跨步上前。
萧晏微微蹲身,手从季语姝肩下穿过,稍一带力,便将她打横抱起,稳稳拖入怀中。然后腾身至空中,剑气一扫,便将打手手中的棍棒全部截断。众人惶惶,不敢再上前,萧晏眼角一瞟,留下了个警告的眼神,便抱着季语姝缓缓走了出去。
行至无人之处,萧晏将季语姝放在地下,季语姝满眼欢喜地摘下帽檐,脉脉含情地望着萧晏。萧晏沉声道:“殿下,那地方你不应去。”
“萧郎去得,我怎去不得?你是我夫君,你去那样的地方,我自是要探个明白。”
萧晏不想让季语姝蒙混过关,便严肃道:“殿下,我是去找人,之所以支开殿下,就是不想让那样的地方污了您的耳朵和眼睛。”
“那夫妇一体,你本可以不必瞒我,也不应由你独自做决定我该去还是不该去。”季语姝语气略有些委屈。
“殿下,刚刚只是要带您出是非之地,情急之下才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萧晏低下头请罪。
季语姝不管,安慰自己道:“那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妹妹,是你的姐姐,你偏说我是你娘子,你心里就是认定我是你娘子,才会那样说。”
萧晏被季语姝一通胡搅蛮缠,也顿时语塞,但他不想让自己的残躯连累她,只能说道:“还望殿下不要当真。”说着便低头认真谢罪。
季语姝倔强地对视上他的眼神,问道:“萧郎,你真的没有一刻为我心动吗?哪怕只有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