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疑惑抛在脑后,东方彧卿越过阿秋奔向花千骨,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希望洪荒之力真的如同传闻中一样无人能敌。
长留众人赶到时,看见的是他们一向冷静自持,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的掌门抱着花千骨哭得像个孩子,嘴里还不停哭喊:“小骨,我知道错了,是我错了,你醒醒好不好,我不要长留,我不要众人,我只要你!”
阿秋站在他们身旁,一脸悲悯:“人啊,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没有人回应,耳边只有白子画撕心裂肺地哭声,咳咳,她好像戏过了:“师兄,你要是再不松手,小骨可就真的离你而去了。”
白子画猛地抬头:“你说什么?”像是为了印证阿秋的话,白子画怀里的花千骨悠悠转醒,发出虚弱的嘤咛。
白子画呆若木鸡,双手不住颤抖,他已经分不清哪个是幻境,哪个是现实了,花千骨也呆了,她才刚诅咒完白子画,安心地解脱着该死地宿命,怎么一睁眼什么都没变。
阿秋好心地做出了解释:“你们两刚刚经历了一场由你们内心主导的幻境,怎么样,是不是很真实啊。”刻骨铭心的绝望还在心头萦绕,白子画不允许再出任何差错:“怎么可能呢,我还有可能,可是小骨她可是妖神,她的体内还有洪荒之力……”
衣袖被突然攥紧,花千骨难以置信的声音传来::“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不见了!”阿秋笑眯眯地解释:“对啊,因为它们在我这里,不用担心,那些强加在你身上的宿命,责任,偏见,从这一刻起,全部都消失了,小骨,你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了。”
白子画半是感动半是疑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用了很多方法,也只是勉强封印罢了,而且……”话没说完,就被阿秋打断:“师兄,经历了这么多,你应该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了吧,以后,要和小骨好好的。”
阿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白子画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好好好,我们听你的,我们一起回长留吧。”
阿秋努力压制住翻腾的气血:“不了,我不回长留,好不容易解决完所有的事情,我要去七杀喝酒,好好放松放松。”
连转身都忍不住摇晃,阿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亏是洪荒之力,这么强劲,她已经听到体内筋骨寸寸碎裂的声音了,不行啊,在这里爆体而亡的话,会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的。
“碧霄,你要去哪里!”刚准备躲起来,又跳出来个搅局的,还好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然她这个脑子居然把这货都忘了:“对了,掌门,摩严杀妻弃子,残害同门,天理不容;您就按照他最熟悉的长留戒律处罚他吧,竹染和小骨是证人,但是千万不要让竹染碰他哦,毕竟弑父这件事,再怎么事出有因,终究还是不占理,年轻人嘛,路还长呢。”
摩严还准备争辩些什么,却被阿秋一挥袖掀翻在地,吐血不止:“道貌岸然的禽兽,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话音刚落,嘴角便涌下一股鲜血,阿秋连忙用袖子遮住,一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东方彧卿一直躲在暗中观察,明显察觉到了阿秋的不对劲,阿秋一走就马上跟上了,却发现她倒在了一山之隔的大树下,他冲过去抱起她,却发现已经是濒死之态,顿时方寸大乱:“怎么回事,你醒醒,阿秋醒醒,不要丢下我,你答应过的,你不会丢下我的!”
阿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结束了吗,唉,本来想去七杀最后看一眼的,靠,怎么还这么疼啊,三六,三六……”谁能告诉她,东方彧卿这张大脸是怎么回事,费力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靠,居然还没结束,怒瞪东方彧卿,能不能让她安安静静地去死!
东方彧卿紧紧搂住阿秋:“我一定会救你的,怎么救你,对,圣器,圣器可以救你……”阿秋用尽最后的力气翻了个白眼:“让我死吧,求你了!”
东方彧卿僵住了,他复杂地看了阿秋一眼,然后左手运功:“好,既然你不愿活,我就跟你一起死。”阿秋欲哭无泪,她到底招惹了个什么玩意儿啊,压下东方彧卿的手:“你做梦!”
“叮,任务完成,正在脱离任务世界……”阿秋终于听见了梦寐以求的天籁之声,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洪荒之力太过霸道,阿秋的身体被碾成了飞灰,东方彧卿望着被风吹散的阿秋,泪珠大颗大颗地滑落:“你竟然给我下咒,连死的权利都不给我,你就这么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