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使不得,老爷夫人还给这月钱呢,拿钱不办事可不是我老头子的作风。”
她就很羡慕严伯的精神气,看事情也通透,做事也干练。
往院子里走着,说起了正事来,“严伯,我师父和师兄过几日会来都城,我想到时候让他们住在府上,您差人收拾几间屋子出来。”
“好好好,咱们府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是啊,就连过年,也只是亮几盏灯。
行至后院,经过一片花园。
她的屋子就在此处,“栀儿,在门口守着。”
“是。”
屋内少有脂粉香,她一般会用鲜花放在屋内。
关上房门,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环顾了屋子一遍,确定无任何异样。
直接奔着衣柜而去,从上数第三个格子,里面放的都是夏天的衣裙,她伸手在底部摸索着,随后这柜子就往旁边慢慢移动。
一个暗门赫然的出现在了她面前,就在她走进去后,衣柜便又缓缓的回到原位。
都城内,任哪个权贵手里没点暗桩,先前端掉的赌坊就是其中一个。
密室内灯火通明,吃穿皆齐,她甚至还养了一些花花草草。
而在走过来的通道那,她专程留了通风的小孔。
待她坐下,从屏风后又出来了一人。
她身形娇小,两边发髻上的流苏一晃一晃的,一双大眼睛扑闪的她都很羡慕。
“主子,边关有情况。”
这丫头最爱吃一些稀罕玩意,赶早叶念菀就让人去弄了荔枝。
此刻她正吃的不亦乐乎。
“是大皇子吧?”
“主子猜对了,大皇子带了无数珍宝夜访了老爷和夫人,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老爷给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
“只要爹爹和母亲没事,其他的都不必理会,这趟浑水咱可不蹚。”
荔枝拿得本就不多,就说话间愣神的空,落落满足地擦了擦嘴。
要是壳能吃,估计一点都剩不下。
她纤细的手指轻敲着桌子,随便拿了个荔枝壳朝着落落的头砸了去。
“这吃完了,说说这三年萧宸翊都干啥呢?”
要不怎么说这人不好对付,过于会隐藏踪迹。
“这,主子,这人实在是查得费劲,能动的关系都动了,就连好久没联系道上的人我也问了,几乎没有知道的。”
这下,叶念菀也不抱太大希望。
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她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嘴里还嘟囔着,“栀儿,我想吃城南铺子的桂花糕了。”
房门被推开,她以为是栀儿,就没收胳膊。
此时她整个人伸懒腰伸得很是拧巴,震惊的看着萧宸翊。
心想,适才柜子挪动的声音他应该没听到吧!
“萧大人好雅兴,要不要我带着你逛逛?”
他轻轻一笑,“恭敬不如从命,有劳叶姑娘了。”
穿过花园,她带着人去了前院。
两人的步子都放得很慢,叶念菀是不是得叹气,咋不说话呢,这逛得多尴尬。
“你现在已经是尚书了,以后会考虑其他官职吗?”
“你在关心我吗?”
她无奈一个白眼翻上去,这天还能好好聊吗?
“我在你府上住了三年,再加上儿时的陪伴,外人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可我怎么觉得现在你有些陌生了。”
别说是青梅竹马了,还有说是童养媳的。
叶念菀出门一次,就能被外面消息给震惊一次。
人是变了,自然套路也得变。
她楚楚可怜,满是期待地等着萧宸翊的回答。
突然,她脚下一踩空,整个人前倾了过去。
台阶太高,她还没看见。
“哎呦!”
出于本能,身边有什么就抓什么。
叶念菀二话不说拽住了他的胳膊,一个借力,避免了她脚踝的受伤。
但这一甩,将头上的簪子给甩出去了。
清脆的碎裂声随即而来,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嘴角抽搐着挤出一丝笑意,她最喜欢的簪子,戴了没几次呀!
萧宸翊拽了拽有些石化的人,“可是伤到了?”
“没有,我心疼。”
“你别总是自己出门。”
听到这话,叶念菀瞬间甩开了他的手,“萧宸翊,这是都城,再危险能危险到哪去。”
她态度突然转变,迫使萧宸翊也认真了起来。
“三年前你被推下水的事难道忘了?”
“我,你是不是知道谁下的手?”
萧宸翊比她高半个头,她仰着脑袋将耳朵凑了过去,就是要套你的答案。
谁承想,萧宸翊伸出手指抵着她的小脑袋往外推。
“你不需要知道。”
她轻咳了一声,“你告诉我,我还不听呢!”
真以为什么事要依赖你了?
从将军府到他府上,一路僵持,萧宸翊一改昔日柔和的面孔,对与她私自外出的事喋喋不休,不断审问。
“萧宸翊,别逼我在最快乐的这一天跟你吵吵。”
两人隔着马车相视一笑,双方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