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裂痕渗出的幽蓝液体滴落瞬间,柜台上的明青花瓷瓶突然异变。釉面浮现血管状纹路,瓶口伸出章鱼触须,每根吸盘都长着温迎的冰晶玫瑰。
"错误变量超载。"温迎的风衣自动密封成防护服,纳米手套弹出激光手术刀,"谢茯清,关掉你的机械动物园!"
"得令!"谢茯清吹响口哨,机械知更鸟展开翅膀罩住异变区。他顺手抄起茶壶往地上一摔,瓷片竟组成八卦阵图,"巽位生门,霍爷搭把手!"
霍成年的反物质匕首突然震颤,甲骨文从脊背游走到刀刃。他斩向阵眼的刹那,瓷瓶触须突然唱起梵呗,声波震碎了八卦阵。云引鹤的量子残影穿过声浪,玉簪残片刺入瓶身,涌出的却是温迎书写的冰晶代码。
"是我的记忆。"温迎的防护面罩泛起白霜,"七日前修复战国铜镜时..."他话音戛然而止,被病毒感染的冰晶玫瑰突然刺穿纳米手套。
温迎的左手正在量子化,冰晶顺着手臂蔓延。谢茯清的三弦突然断了一根,弦丝自动缠绕住感染部位:"别动!这可是用孟姜女眼泪泡过的天蚕丝!"
霍成年剖开异变瓷瓶,内部蜷缩着微型长安城模型。三百个冰晶小人正在城头刻字,每个字都是温迎遗忘的记忆碎片。云引鹤的玉簪引燃模型,火光中浮现初代镜渊的场景——温迎跪在长姐面前,眼眶坠落的冰晶泪珠正被收进琥珀。
"原来你是封印体。"谢茯清难得严肃,"那些眼泪...是情绪病毒抗体?"
温迎扯断感染的左臂,冰晶断面折射出残酷真相:每个琥珀都封印着他剥离的情感。此刻病毒正沿着量子链路回溯,企图复活所有被遗忘的喜怒哀乐。
机械知更鸟突然撞破橱窗,叼来块刻着《伤寒杂病论》的竹简。谢茯清扫了眼就拍大腿:"得!这病得用笑来医!"他甩出快板即兴创作,"说这位冰美人儿,冷面热心肠..."
古董店在笑声中坍缩成情绪茧房。喜殿的红绸化作血管,怒阁的雷霆凝结冰锥,哀塔的纸钱印着温迎的记忆片段。七情六欲具象化的怪物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个都长着温迎不同时期的面容。
"保持情绪阈值!"温迎的右眼开始结冰,"超过临界点会催化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