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的脑袋被压住,生理性恶心不适,晚上吃的东西仿佛下一刻全要吐出来。
咸咸的泪水布满脸庞,流入嘴角,混着腥腻的味道。
贺岩霆掌着她的脑袋,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眼,脑袋中全是两人在餐厅亲昵的画面。
他就是天生的魔鬼,见不得其他人幸福快乐。
尤其是贺明帆。
所以,温妍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是贺明帆的未婚妻。
也要怪我那好父亲竟然把绝大部分财产给你。
凭什么给你一个外人。
他要当恶魔,亲手撕碎。
掌心剧烈的浮动伴随着闷哼结束,温妍剧烈咳嗽以及口腔难受的吐出来,吐在地上以及贺岩霆黑色西裤上。
贺岩霆抓着她的后脖拉起她,迫使她与自己接吻,腥腻的味道在两人口腔蔓延,温妍被他搅的一塌糊涂,像是脱离水面马上要窒息的鱼儿。
拉开一定的距离,看着女孩因呼吸困难涨红的小脸,心情愉悦,调侃着,“吻技这么差,贺明帆没教你?”
温妍哭过,泛着水雾的脸瞪着他,贺明帆是正人君子,不是他。
“以我父亲的风流,我弟弟这么纯情,难以想象。”
温妍和贺明帆最多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在他们没有订婚前,仅仅只有牵手。
当然贺明帆肯定向她提过要求,但她骨子里保守,认为要等到婚后。
现在却觉得自己蛮傻的。
温妍委屈,忍不住呛他,“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龌龊。”
贺岩霆并没生气,反而笑起来,看着她红润莹亮的唇,嘴角边还泛着亮铮铮的津液,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或者是他们彼此的。
拇指轻轻擦拭上去,“是吗?大概你还没见过更龌龊的。”
贺明帆是怎么来的。
他母亲为生意奔波忙碌,而他的好父亲和王培雅正在他们家的床上滚着。
贺明帆比他小八岁,他母亲在他十二岁时死的。
生生被他们逼疯逼死的。
父亲说,王培雅贤良淑德,温柔的贤内助。
而他的母亲在父亲眼中是强势、说一不二的女强人,在事业发展前期,父亲的确需要能干的帮手,但后来事业越做越大,他不喜欢被掌控、指挥,母亲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母亲从小被捧在掌心长大,以为嫁得好夫婿,却没想到背着她做了那么多龌龊肮脏得事。就是因为太傲气,接受不了丈夫出轨,并且同住一屋檐下,才得了失心疯,绝望中结束自己得生命。
之所以把庄园对面的别墅给他母子就是因为当年他母亲在世的时候,他父亲就是把王培雅和贺明帆养在那里。
他要让他们知道,哪怕贺有华后来将她娶进门,但他们永远都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要让他们知道想生存下去只有依附于贺家。
否则他连别墅都不会给他们,更别提每个月从家族信托基金里支取钱。
温妍不信,在她生活的十八年里,贺岩霆对她来说就是最龌龊的人,没有之一。
贺岩霆温柔的拍拍她的脸蛋,“去吧!要是不想回去,以后我来找你便是。”
温妍很想骂他,来找她,就是逼着她在路边做这种事情。
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绝的事。
恐怕只有贺岩霆才做得出来。
贺岩霆落下窗,散散车内的味道,点燃一根香烟,看着女孩高挑的背影,温热的触感让他一时难忘。
“停掉别墅一切的开支。”
段奎刚坐上车,就听到老板的命令,立即应了一声好。
他倒要看看一向奢侈的母子接下来怎样生活。
温妍在学校住了半个月,期间贺岩霆没再来找过她,她的日子舒心不少,和雅拉一起参加了两个社团,一个网球社团,一个是户外探险社团。
贺明帆在网球社团,所以是温妍的首选。
户外探险社团是雅拉的爱好。
温妍刚上完课接到王培雅的电话,让她有时间回家一趟。
正好明天是周末,她也要回家拿点东西,从段立口中得知贺岩霆去越南了,应该不会碰上。
一进别墅,王培雅便拉着她哭诉,骂贺岩霆没良心,停了他们别墅的开支。
温妍眉头轻皱,环视了一圈房子。
别墅只住了王培雅和贺明帆两人,但司机和佣人就有七个人,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王培雅给她说,家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有用的,有她和贺明帆的司机,有做饭的,有打理花园的,还有打扫卫生的,一个人都不能缺,否则家里会乱成一遭。
温妍内心并不赞同,王培雅不会开车可以留一个司机,再留两个佣人,做饭加打扫卫生。只是她不敢说,自从贺伯伯去世后,王培雅内心很敏感。
并告诉她,上个月家中的开支需要支付将近五十万泰铢,她现在手中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温妍握住王培雅的手,让她不要伤心难过,她来想办法。
贺伯伯对她很好,在贺家这些多年给她不少,她基本上都存着的。